“我也不知道啊,我和你爸從車行回家拿東西,你爸說有一套在車間時保留下來的幹活工具很棒,我修車的時候能用到,結果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你媽已經躺在廚房裏昏迷了,手機也摔成了好幾片,你看看。”
說著,李鐵把王萍的手機交給了張銳。
張銳把摔掉的電池安上,又捯飭了捯飭,這才開了機,盡管手機屏幕被摔出了裂痕,有些花屏,但並不影響張銳在通話記錄中找到了最近的一個電話號碼,夏雨。
老媽身體一直很好,在家裏忙裏忙外幹一天活都不帶喊累的,甚至還能自己從小區門口的商店抗一袋大米回家,怎麼會莫名其妙的暈倒呢?而且還引發了血栓,這肯定是受了什麼刺激。
一想到夏雨,張銳就明白了,肯定是老媽給夏雨打電話,叫她回家吃飯,夏雨把自己“告”了,而後說了些狠話,刺激到老媽了。
想到此,張銳拔腿衝向了陳默所在的住院病房。
骨科在十五層,而大廳裏的幾個電梯都磨磨唧唧的下不來,張銳根本等不及了,一股腦跑了上去。
“夏雨!你給我出來。”
張銳一把推開了病房門,啟聲高喝,震懾四方,可卻發現病房裏空空如也,並沒有人。
這時,病房門口路過一個端著藥瓶的護士,張銳嚷道,“這屋的人呢?”
“我也納悶呢,剛才來換藥,也沒看到人,不知道是不是去打飯了,還是下樓溜達了。你是探視的朋友嗎?給他打個電話問問吧,如果一會他再不回來,護士長就該問了。”
陳默的腿骨恢複的很快,已經從剛送來時的特級看護病房轉到普通病房了,所以負責的護士也不是專門配備的,人家隻管按時輸液,換藥,其他的基本不負責。
“知道了。”
張銳直接把電話撥給了夏雨,換來的卻是那句久哽不變的“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草!”
張銳氣急敗壞,一腳踹在雪白的牆上,整個樓層都為之一振,嚇的剛才的護士捂臉而去。
張銳又跑到護士站去詢問陳默的電話,可住院記錄裏留的都是夏雨的信息,根本找不到陳默。
回到他的病房掃了眼,沒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到底去哪了?
張銳倒吸口涼氣,顧不得那麼多了,決定先回去看看老媽怎麼樣了,再找夏雨算賬。
自己惹的她,怎麼做,衝自己怎麼來都行,但不能傷及父母,懂嗎?他們都年紀大了,受不了刺激,不懂嗎?
就在張銳轉身要走之際,郭香卻不知何時站在了他身後。
“張銳,別找了,估計已經被黑山哥的人帶走了。”
郭香語氣篤定,並不像在開玩笑,而她的神情也比之前有了不小的變化,仔細看來,似有種氣若遊絲、身賢世外的氣質。
“你怎麼知道黑山哥?你是誰?”
張銳被郭香的話整懵了,這麼一個交警大姐,怎麼會說出這般神奇的話?這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交警可以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