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北找了個安靜的角落應道。
“另外,這次選舉有變,張銳那邊,叫我們的人不要選他。”
李德發囑咐道,“名字改為薑順發,讓他進入新一屆村委成員。”
“什麼?薑順發?這是什麼人?肯定不是我們村的。張銳入不入選,都看你的意思,我沒意見,可是一個外鄉人怎麼能入我們村的村委呢?這從未有過的先例啊。”
李東北非常震驚,著急問道。
“哪那麼多廢話,照我說的辦。”
話落,李德發就掛了電話,憂心忡忡,卻在薑順發麵前,還要強裝顏笑,真他娘的憋屈。
竟然被這麼大勢力的人盯上了,自己一點退路都沒有。
“就給他一個人打就行嗎?”
一旁的薑順發好奇問道。
心想,這個李東北有那麼大力度,可以短時間內改變所有關鍵人物的選~票嗎?
“嗯,沒問題,他跟了我多年了,在村裏也是三朝元老,懂我的心思。”
李德發應著,便從床上站起,拖拉著鞋子進了衛生間,長長的唏噓一泡尿,才發現衛生間裏全是自己吐過的汙痕,臭氣熏天,鬼知道自己昨晚到底喝了多少,到底有沒有跟那兩個女郎辦事。
用力晃晃自己發沉的腦袋,渾渾噩噩,胃裏也是翻江倒海,難受死了。
李德發想在衛生間裏暗中給張銳通過話,可發現門口有人在側著耳朵監聽自己,他不得不發了條短信便匆匆刪除並關機了。
呼!
從賓館出來的時候,外麵陽光明媚,如沐春風,李德發裹裹身上的外套,跟著薑順發鑽進了他那輛奧迪Q7。
滴滴!
剛吃完小籠包,手機一聲尖叫,張銳打開,發現是李德發的短信,看過後,臉色一暗,便隨即站起身對兄弟們說道,“走著,村委大院,今天注定是個好日子啊。”
!!!
吳炯最近的日子並不好過,自從黃龍酒店出現投毒案後,來吃飯的客人每況愈下,賭場的客戶也被朱九明新開的大富豪搶走了大半,客房給了楊嬌嬌,自己每天指望酒店每天能進賬的錢款都過不了萬元。
自己雜七雜八的開銷巨大,這萬元根本就是在賠錢,沒了其他聯動項目,吳炯慢慢的便走入了死胡同。
他想找張銳幫自己,可眼下自己不甩掉酒店這個爛攤子,根本騰不出手來幹別的,手下的小弟散的散,回家的回家,還跟著自己的就是青龍最初帶來的那五六個鐵杆了。
“吳哥,今天李家莊換屆選舉,張銳勢在必得,我們要不要過去助陣?”
青龍在酒店辦公室裏也是百無聊賴,現在每天來吃飯的客人都不如服務員多,自己也沒有心情在這裏坐鎮了,老想著出去透透氣,換換腦子。
“人家自己村裏的事,我們摻和啥。”
吳炯說白了還是怕出去丟人,半個月前自己在張銳麵前還頗有種人上人的感覺,可現在呢,落魄的令人發指,旅遊團的那出事至今還有幾個沒解決利索,受傷比較嚴重,家屬非要自己巨額賠償,要不就告到法院,現在自己在市裏的關係,那幫老領導見了自己都躲著走,根本就進不去門了。
吳炯也實在沒錢周轉,隻得耍起無賴,硬是賴著不回應,愛咋咋地。
“現在咱這麼落魄,得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啊,張銳的人品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入選了,對我們絕對也是一個利好,我們現在過去給他助陣,雖然看上去有些丟臉,但以後可是長久的利益啊,你看看兄弟們,走的走散的散,就我們 這幾個,如果再不弄點實惠的,他們也保不住,我們還要不要再渤海混?還要不要東山再起?眼下,我們隻能依托張銳了!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咱低一次頭也沒什麼,人家劉備還三顧茅廬呢。”
青龍說道。
吳炯的煙都已經從過去一百塊錢一包的檔次降到了十五塊錢的南京煊赫門了,雖然嘴上說現在要戒煙,抽抽細煙換個口味,但大家心裏都清楚,他現在資金拮據,好煙都抽不起了。
上次奔馳去做大保養花了兩萬多,吳炯都是讓人從透支卡裏透的!
草!
真是一夜從鳳凰變山雞,鬱悶的一比。
“罷了,去就去吧,叫上弟兄們,開上大奔,老子雖是瘦死的駱駝,但也比馬大,去趟小小的李家莊,還是能撐起門麵的,今天我就給張銳這個臉。”
吳炯抿嘴起身,長舒一口氣,係上圍脖便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