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銳有氣無力的回著,“我送你回局裏吧,我還有點事需要去處理。”
“再陪我玩會嘛,聽說萬象城那邊剛開了個滑雪場,咱倆去滑雪吧?我一直想去,可總沒有機會,今天咱倆就去唄。行嗎?”
巧曼生性羈野,雖然穿的淑女,可骨子裏還是透著那種瘋狂,讓她琴棋書畫可能不懂,但說起旱冰啊,滑冰啊,自由搏擊啊,那樣樣都精通,興致比一般的女孩要高很多,這就是一個人的秉性,與生俱來的,改不掉。
“滑雪?小孩子玩的遊戲吧?咱去湊那熱鬧幹啥。”
張銳有些不情願的回絕著。
“什麼啊,老古董,現在流行這個,租個雪橇,弄個雪圈,我坐裏麵,你拉著我跑,多好玩啊,從雪坡上衝下來的感覺也很爽的,你不去現場體驗一下根本不知道裏麵的樂趣。”
巧曼不舍得張銳離開,嘟著嘴嗔責道。
“哈哈,小時候下大雪,經常帶著一幫兄弟去南望山的後山去滑,那時候沒條件,也沒雪橇也沒雪圈,就是弄個紙箱子拆開,人坐在上麵,從山坡頂上往下滑,後山上種滿了樹,操作稍微失誤,就得撞樹上,哈哈,那時候都不知道翻多少跟頭了,不過小時候是真爽啊,玩什麼都樂,滑下來再屁顛顛的饒過後山爬到山坡上,一趟趟的折騰也不覺得累。”
張銳的印象中,滑雪這種事就是小孩子玩耍的遊戲之一,雖然那時候樂此不疲,現在現在他對雪已經沒什麼概念了,最近這些年,大氣汙染嚴重,二氧化碳激增,氣候慢慢變暖,很少會下出很厚的積雪,冬天已經如強弩之末,悄悄的收起了自己的銀色法杖。
“哈哈,你們小時候就這麼玩啊,我們大院裏那些男孩子也玩過,不過他們都不帶我呢,有一次我自己帶著一個遊泳圈,跑到公園的一處小土坡上滑,差點翻到旁邊的湖裏呢,幸虧抓住了一顆樹根,哎,想一想過去的樂趣,真是懷念。”
巧曼倒是體會不深,像張銳這一代八零後,他們是承前啟後的一代,接觸過六七十年代存留下來的老物件,也體會著現代的新事物,什麼都融在腦中,但於他們而言,還是老一代的東西讓人懷念,總讓人覺得真實,可靠。
倆人一路聊著聊著,張銳就把車開到了公安分局門口,巧曼知道張銳無心再陪自己,便也不強求了,不過今天她已經非常開心了,她終於找到了與張銳和諧相處的節奏,那種感覺,真的很棒。
每個女人的骨子裏都是柔軟如水的,即使她們再強,也渴望那種小鳥依人、碧波秀水的生活,有一個臂膀,一份依靠,一處港灣,此生便足夠。
而張銳能給的,哪怕是一個溫存的眼神,便可將巧曼的心揪起,令她浮想翩翩。
這便是愛情,一種不易觀察的火花在悄悄滋生,或許我們都找尋不見那具象的愛意情仇,但它卻如蒲公之花,默默將香氣溢滿,融入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