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就是為了占地皮弄的,頭兩天跟你給我介紹的那個西營縣副縣長聊天,他說這一片最近一兩年就會出規劃,魚塘老板開不下去,基本不盈利,就轉給我了,我就當玩了,等著賠償!”
朱九明給張暉忠盛好魚湯,開了瓶自己珍藏了很久的廬州老酒。
“哈哈,還是說你財大氣粗嘛,別人入不敷出,你倒好,買來等著賠錢,那得猴年馬月了。”
張輝忠開著玩笑說道,“朱老大的名望已經在西營縣再次紮根了啊,想必,用不了多久,便會再次火遍全渤海。”
“哎喲,忠哥,你又取笑兄弟,我這點名望還不得指望你的一手提攜啊,現在不比從前了,誰也不會看得起我手下的菜刀,看的都是權力和金錢,我這次回來,沒有忠哥的搭檔,是萬不能行的。”
朱九明說著跟張輝忠碰了杯,倆人輕抿一口,喝著乳白色的鮮魚湯,爽意橫流。
“這次,吳炯死定了,剛才你去洗手,我的手下給我彙報,在醫院裏的傷號,起碼有三四個轉了重症監護室,病情非常嚴重,有心力衰竭的跡象,其中還有個京城剛剛內退的副部長,這下有好戲看了。”
朱九明得意的說道,“還有那個張銳,趙益民給我回電話說,楊貴都按計劃招了,全都記錄了下來,這次就算張銳不承認,也無力回天了。說起來有些丟人,誰都知道前段時間在黃龍賭場,是他的出現把我給擊敗了,而他跟吳炯之間並沒有什麼聯係,關係並不好,可他為什麼要幫吳炯?張銳現在承租了客房部,說他有動機想滅了吳炯,進而霸占整個黃龍酒店,也是一件讓所有人意料之中的事。這樣的話,張銳不惜得罪朱九明,拚死幫吳炯的理由,自然而然就出來了。我相信,隻要這個理由公布出去,所有人都會相信,就算張銳有一百張嘴也無法解釋。不管結果如何,隻要把這個公布出去,吳炯自然會和張銳分離,到時候堵了楊貴的口,一切也就掩埋塵埃了。”
朱九明的話回蕩在不大的竹質包間內,角落裏的空調在呼呼的吹著暖風,坐在對麵的張輝忠聽後,裹了裹身上的鄂爾多斯長款風衣,笑道,“正麵丟了人,暗地裏找回場子,也算不錯。這些小事,都無所謂,你自己找麵子也好,給我鋪平道路也罷,隻要別耽誤了我選舉的大事,就一切都無所謂。等我順利晉級常委副市長,像吳炯、張銳這樣的貨色,根本就是不入流的玩意,不用在他們身上花費太多時間,另外,那個叫楊貴的,千萬要封住嘴,否則早晚是個隱患,實在不行的話......”
說到最後,張輝忠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雙眸探出精光,似是在說,一切有可能阻礙他仕途的人都不能放過。
朱九明悶聲點頭,“放心吧,等他進了號子,如果情況不對,我會安排人在裏麵讓他永遠封嘴的。”
“京城的紀老對咱們這邊非常關注,他覺得渤海是個地理位置非常特殊的地方,隻要咱們拿下這次選舉,等穩定個一兩年就會給我操作市長職務,到那時候,渤海就是咱的天了,你現在還弄什麼漁場,等著賠償,這還叫錢?告訴你吧,到那時候,整個渤海港口都是你的,挨著日韓這麼近,你想弄點啥,弄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