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又他媽是王彬這小子使絆吧?想到之前的那出,張銳就忍不住在心裏長長的“草”了一下。
“是啊!那個票據是我上個月的酒水提成核算,經理已經簽字了,我簽上字,明早拿給財務就能拿錢了,可是現在找不到了,我心裏很著急。”
小雨說著,又擠出了一絲悲腔,“我辛辛苦苦幹了一個月,就指望這點提成給生病的媽媽買藥了,可不能找不到啊!明天上午財務會計可就要請假回老家結婚了,我要是拿不出來,可就得等一個月後了,到那時候,媽媽的病就......”
說到此,小雨幾乎是要哭了出來,惹的張銳都忍不住放慢了車速,將車靠路邊移動,仔細聽了起來。
“那你明天早上早起來找到它,不也不耽誤嗎?”
張銳看了眼向自己投來好奇眼神的夏雨,有些焦躁的說道。
“可是,我現在找不到,我心裏就很著急,我睡不著覺啊,我自己在宿舍,漆黑一片,我害怕,感覺身邊總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害怕極了。”
小雨哽咽著咽喉,努力擺出一副痛苦的樣子,她心知,如果今晚能把張銳爭取過來,她就有信心可以跟張銳發生些什麼,那樣的話,他們就非常非常有希望在一起了,自己的一生跟了張銳,也就有所寄托,可以幸福下去了。
關鍵在此“一戰”,不管是坑還是蒙,小雨都不計較了,隻要能把張銳弄過來就行。
她就不信,張銳看到自己此刻的裝束,會不心動。
他也是血氣方剛的男兒,再有定力,也會深陷在我的胸口,無法自拔的。
“誰啊?”
這時,一旁的夏雨有些不耐煩了,往張銳的手機那邊湊了湊,張銳嚇的慌忙把手機從右耳挪到了左耳,不給夏雨聽的機會。
其實,主要還是之前跟小雨發生過的事,讓張銳自己有些心虛,他總是感覺,自己跟小雨注定要這樣不近不遠的曖昧下去,想擺脫都難,那件事一旦發生了,就成了揮之不去的記憶,可能兩人無論以後在什麼情況下再見麵,都會彼此想到之前的那一出失敗的豔遇。
“一個朋友,有點麻煩,讓我過去幫忙,我再問問。”
張銳捂住出聲筒,對夏雨小聲說道。
“神神叨叨的,大半夜的幫什麼忙啊,有毛病。”
夏雨抱怨的說了句,便扭頭看向窗外了。
張銳無奈的對小雨說道,“那你就先去隔壁宿舍睡,找你的同事在一塊不就行了。我這都躺下要休息了。”
“她們都有男朋友,在外麵睡,隻有我自己,在宿舍,我很怕!”
小雨似是聽出了張銳的不耐煩,又道,“如果你休息了,那就算了,我自己想辦法吧!”
小雨知道張銳的心腸,他是個很容易心軟,很心善的人,自己如果以退為進,說不準還會讓他可憐自己。
“哎,你......”
張銳確實是有些心軟了,他不忍看到小雨自己一個人在落寞的夜裏孤單害怕,畢竟,自己跟她也算有過一點交集,一個小姑娘家,孤身一人在渤海闖蕩,也不容易,如果自己真的不去管,心裏確實是有些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