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行。怎麼可能因為我的心情而影響你的身體!絕對不行。”
夏雨是真急眼了,急赤白臉的說道,“我還年輕,怎麼樣都行,但是你不行了,你這個年紀,又有慢性病,一定要保持心情的平和、平穩,不能急躁不安,否則真容易出大事。就像這次,萬一對門也沒人怎麼辦?你還能坐電梯到樓下嗎?”
聽到夏雨的話,王萍的心裏很暖,忍不住眼角就溢出了淚水,哽咽的說道,“阿姨要是有你這麼個知冷知熱的閨女就好了,兒子怎麼也不行,大大咧咧的,心思不往家裏放。”
“沒事,沒事,我在呢,拿我當閨女就行。”
夏雨握住王萍的手,激動的不行,“阿姨,我是真心希望你身體好好的,你是除我媽媽外,最關心我的人了。”
呼!
夏雨的話說在王萍心坎,就像一輛摩托車從心頭碾過一樣,憋悶的很。
多好的孩子,有情有義,知冷知熱,要是成了兒媳婦,那可真是自己一輩子的福分。
倆人又聊了會,王萍感覺自己平和點了,這才“轉入正題”,故事還沒結束,關鍵的還沒來呢。
“張銳,是不是堵車啊?我給他打個電話,問問。”
王萍自顧念叨著,便拿起手機撥了出去。
此刻的張銳正在車裏開著暖風聽廣播,正聽到京城裏住在僅三平米熱網井下的農民工被驅趕出井的采訪故事,農民工告訴記者,他每天住在井下就感覺很幸福,靠著給人擦車,一天賺個百八十,養著三個孩子,都上高中了,這是他最大的驕傲和活下去的動力,但城管不讓他活,把他的“家”,那僅僅三平米的井下也用混凝土封死了,他不知道以後自己該怎麼辦。還曝光自己08年的時候擦車被城管抓走,將狗從籠子裏趕出來,把自己丟進狗籠子裏關著,那時的他都沒覺得什麼是尊嚴,他也想讓人高看一眼,可他連活路都沒了,還談什麼尊嚴?別人是生活,他這叫活著!
聽到這些,張銳氣憤的不行,恨的猛拍著方向盤打算連夜去京城幹死那幫狗操的城管。
卻不想,老媽的電話過來了。
“媽!”
張銳的聲音有些低沉,心情很沉重。
“兒子,你啥時候到啊?怎麼那麼慢?是不是喝酒了?我在這個......急診一號室,現在平穩些了。”
王萍故意把聲音扯的很高,一個是掩蓋張銳可能在電話中發出的詫異和詢問聲,怕一旁的夏雨聽見,二個是想給兒子提個醒,讓他轉轉腦子,省的一會見了夏雨,兩人再對不上號。
“啊?我不是在這嗎?”
張銳的心還停留在農民工的故事裏,一時半會還真沒反應過來。
“到門口啦?噢,你過來就行了。別著急,沒事,現在沒事了,血壓也降下來了。”
王萍把話筒緊貼在耳膜上,生怕露出點聲音被夏雨捕捉到。
掛了電話後,王萍自己都心虛的出汗了,剛才頗有種當賊的感覺,緊張極了,幸好夏雨隻是在一旁調整著測試心率的機器,沒有太在意自己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