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子還在搗鼓著平板,他堅信自己可以戰勝一切困難,在快播麵前,似乎任何美食都成了泡沫。
“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該幹啥幹啥去吧。我給土方打電話了,一會就開始送了。幹完今晚就差不多了,都歇著去吧。”
張銳想了想又道,“明早上不用過來,那個刀客我得親手抓他,你們來了反而危險。”
“我日,差點忘了這事。我是不能走,我皮糙肉厚的,關鍵時刻可以給你當肉盾。”
濤子把平板一丟,拍了拍自己三尺三的腰子,“就這妙曼的腰身,讓他的飛刀插都插不透,敢來我就墩死他。”
“銳哥,李德發叫我去吃大雁,想跟我談點事,你說我去嗎?”
亮子其實挺想跟發叔聊聊李家莊的事,他感覺這邊土方幹完了,可以考慮回李家莊幹開發的樓盤項目,都是自己村的,成本自然會小,沒惹事的,也不需要送禮花錢,比在外麵幹強很多。
唯一的顧慮,就是銳哥會不會俯下身去跟尹俊合作,畢竟他的為人有待考驗。
“去啊,為啥不去?正好可以幫我刺探刺探軍情,說不準我們隨時會殺回李家莊,那麼大的項目,我們為啥不參與參與?”
張銳雖是鐵骨硬漢,但也不是鐵板一塊,他知道什麼時候需要低頭需要委曲求全,現在他們是發展階段,囤積原始積累的時候,哪有那麼多的毛病?能賺錢就行,跟誰合作無所謂,關鍵是賺到人民幣,比什麼都瓷實。
“好的,那我這就去。我還怕你不樂意呢。”
亮子應了聲便套上了外套,準備出發。
“去吧,開上銳誌,這個點不好打車了。”
張銳撇了眼濤子,樂道,“你留下陪我喝酒聊天吧。”
!!!
順風隆大酒店。
名字很響,其實就是個兩口子開的兩層商鋪小店,經營了十幾年,買賣還不錯,炒笨雞和水煎包是拿手絕活,在整個渤海區都很出名。
李德發誰都沒帶,自己老早來了讓老板炒上笨雞,做上水煎包,燉上大雁,又要了份驢鞭,準備了一箱啤酒、兩斤衡水老白幹,在破爛不堪的包間裏等待大侄子。
亮子來的時候已經近七點了,他在來的路上去超市買了兩條硬中華,給叔叔當禮物,自己無功不受祿,被請吃飯,也不能空著手去,不能“欠情”。
“哎呦,老侄子,這是幹啥?跟你叔還玩虛的?罵你叔,是不?”
李德發看到亮子這般客氣,很是不爽,這侄子分明是在跟自己“暗示”,他跟我分的清,不能被拉攏?
“叔啊,你想啥呢?我這不是有日子沒見你,孝敬孝敬嗎?沒別的意思,你別想多了。”
亮子坐下身,掃了眼其他座子上的餐具,全部未開封,“就咱倆?”
“是啊!今晚就咱爺倆。”
李德發給亮子盛了一腕大雁,說道,“誰也沒叫,就咱爺倆好好喝點,說會話。大雁剛燉出來,味好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