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事?他搗鼓的啥玩意?”
張銳扯著脖子嚷道,“肯定是看你們這幫員工都是廢物,把好佐料都給浪費了,他給變廢為寶了,是不是?”
張銳了解鐵子叔,年輕的時候就喜歡研究各種廢物利用,啥東西在別人眼裏的廢物,隻要到了他手裏,總能搗鼓出點花樣來,而且經常會有驚喜。
“我也不清楚,反正是違反廠裏規定了。”
見張銳說的這麼肯定,女人也不敢把話往死裏說了,畢竟李鐵確實是製造出來了好東西,這個一些員工私底下都有討論,說他用廢物造就的東西甚至比原件還好。
“你如果不想惹麻煩的話,馬上把欠他的工資結了。”
張銳二話沒說,單拳劈出,直接砸在沙發旁的財務專用鐵櫃保險箱上,足有三公分厚的保險箱外殼直接被張銳捶了進去,凹陷處足夠一個拳頭大小。
轟!
這一拳,張銳發出全力,八百斤的勁力呼嘯而出,保險櫃後的牆體都為之一振,牆皮落落而下,頗有種虎虎生威,龍震三江的氣勢,這一拳若是打在人身上,恐怕得將體膚穿透,一擊致命是必須的。
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這可不是一般的鐵皮櫃子,可是非常優質的保險櫃啊,就這樣被張銳原地發力,簡單的一拳給砸爛了,比一般的大鐵錘都好使。
而看到這一幕,門外戳著的那幫保衛全都默默離開了,還在這幹啥?一個月賺不了個三五千的工資,不值得以命相搏。
女人更是雙手抱腮,低沉的悶叫一聲,躲到了一旁,高跟鞋踏踏的踩在木質地板上,發出刺耳的扭擦聲,看來是真嚇壞了,雙腿發麻,不知該何處去了。
別的保衛可以跑,她可不敢跑,被抓住的話,一拳下去,自己縱是有36D的奶也無法阻擋那份洶湧啊。
“怎麼著?你也想試試這拳頭?”
張銳單拳抓力,框框的脆骨聲徐徐傳來,嚇的女人連連躲到辦公桌後麵,顫抖的應道,“開,開,馬上開。”
總共也不到三千塊錢,不及女人的一件奶罩子值錢,但張銳接在手裏,卻覺得異常沉顛,從沒覺得三千塊錢也會如此厚實,這可都是鐵子叔的血汗錢,用生命來捍衛的回報,卻被這幫吸血鬼們殘忍的壓榨、扼殺,真不知他們的良心何在,人心何在?
張銳並不想滋事,他隻是想拿回屬於鐵子叔的東西。
“保險櫃我賠你。”
說著,張銳拿出一張儲值五千元準備送給市政分管土方領導的百貨大樓卡,丟在桌上,“去百貨大樓買吧,不夠的話,給我打電話。”
說著,又隨手在桌上拿起筆要寫下手機號。
“不用了,不用了。不用賠,不用賠。”
女人哪還敢收,忙拿起卡往張銳手裏塞,連連說道,“真不用,真不用,是我們的失職,我們的過失,保險櫃真不用賠。”
“那好,電話我就不寫了,卡必須要,不要的話,我現在就把你辦公室夷為平地。”
張銳想幹的事,沒人會阻攔的了,他今天總有種揍人的衝動,但還是忍住了,很多時候他隻想要一個公平足以,但僅僅是這樣的要求,很還是很難滿足。
有的時候,人的很多潛力都是被逼出來的,連最基本的生活保障都無法保證的話,誰還會安穩的享受社會主義和諧生活?
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這是千古不變的傳承。
!!!
回到值班室的時候,鐵子叔已經不在了。
蛇皮袋子也不在了,張銳以為他又去撿垃圾了,也沒再去找。
悄悄的將那三千塊錢放進他的抽屜裏,寫了張字條,“鐵子叔,我的電話,138.........,我先回去了,如果你想開了,一定記得找我。爺們們繼續輝煌,不管怎樣,你永遠是我的鐵子叔。”
張銳對兒時鐵子叔的崇拜程度亦如鐵子叔對機械廠的執念一般深厚,永遠都停留在那個階段,無法割舍,亦無法埋葬。
折騰了半天,很累了。
張銳開著車回到家,跟王萍簡單的應付了幾句便沉頭睡去。
王萍見兒子心情不太好,也沒好追問什麼,至於夏雨,慢慢來吧,逼的太緊也不行,畢竟那個畢曉芙剛剛刺激了她,這會心裏肯定還有疙瘩,得緩一段時間才行。
!!!
下個月就要選舉了,從村級到市級都會重新選拔領導幹部,每年的基調盡管差不太多,但個別位置上也都會有所調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