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左右兩邊的人根本就沒有機會再出手了,張銳左右開弓,雙臂向兩側一擺,雙拳直接就砸在了兩側人的中門,鼻梁骨當時就碎了,黑子的一顆牙也被張銳打爆了。
而在張銳前麵的人,還沒等轉過身來,就被張銳一腳踹到了台上,整個人飛了出去,差點就撞到水晶棺上。
張銳將西裝一擰,直接就把軍哥刺進來的匕首包住了,而後骨臂一縮,將西裝脫下,直接就擰成繩圍在了軍哥的脖頸上,將他整個人深深鉗在了自己懷裏,動彈不得,“說,誰派你們來的?”
軍哥的臉當時就黑了,他萬沒想到,張銳會如此神奇,竟然在三十公分的距離,躲過了他們來自前後左右四個方向的同時攻擊,雖然有幾分運氣成分,但張銳的瞬間反應和應變能力,絕對是超一流的。
雖然被張銳按住,但軍哥卻不會輕易就範,身子死死的往外掙著,企圖掙脫張銳的雙臂,而之前黑壓壓往前拱的人群早都四散開了,誰還顧得上給王傳陽道別,順著門口就溜了出來。
“再不說,我劈了你們。”
張銳將卷在西裝中軍哥的那把匕首拿出,橫在了他的脖頸上,一臉肅殺,氛圍驟降。
“別啊!別啊!我說,我說。”
軍哥不敢亂動,他知道張銳的身手,此時他隻要手腕輕輕一動,就可以準確的將自己的大動脈割破。
軍哥一邊說著軟話,一邊對著一直隱藏在人群中伺機而動的刀客使著眼色。
身邊路過一幫又一幫逃出去的賓客,現在依舊很亂,甚至大家還鬧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隻知道有人動起了刀子。
“你放開我一點,我這樣怎麼說。”
軍哥給被打倒在地的三個兄弟使著眼色,示意馬上采取逃離計劃。
張銳聽信了軍哥的話,將刀挪開了他的脖頸,失口說道,“說吧。”
“我們其實.......”
軍哥說著說著,身子突然往下一墜,蹲了下去,而與此同時,人群中突然冒出了一個剛猛的家夥瞬間朝張銳拋過了一包石灰粉!
呼!
張銳根本沒法躲閃,隻得馬上將胳膊橫檔,最大限度的遮擋住石灰粉進入眼睛,但即使是這樣,周圍的空氣都已經被瞬間染白,而張銳的眼眸中也不可避免的被侵入石灰。
“張銳,小心。”
台上的畢曉芙看著這一幕,嚇待了,中間還隔著很多人,她根本沒法過去,而更甚,曉芙看到了那個仍石灰粉的家夥,扔完後,手中竟然拿出了一把飛刀!
呼!
飛刀霎間擲出,直飛向已經閉上了眼睛的張銳的命門!
這要是被擊中,必死無疑!
在這生死一刻,張銳的耳根微微一動,他的求生本能在這一刻燃起,將聽力數倍提高,從無限嘈雜乏亂的聲色中,張銳竟聽出了一把飛刀正朝自己飛來的玲瓏之音。
嗖!
張銳瞬間偏移身位,飛刀擦著他的肩頭飛了過去,直接插到了台上後牆的王老師黑白巨幅頭像上!
刀客扔完飛刀不敢停留,此時他的其他四人已經安全撤離,他也埋沒在人群中,瞬間離去,腿腳非常矯健,應該是個修過五道的高人。
危險解除,敵人都跑了,賓客也跑出去了七七八八,曉芙不顧自己的安全,穿著高跟鞋就直接從一米多高的台子上跳了下去,“張銳,張銳!你沒事吧?”
曉芙一把扶住身上多處被刺傷的張銳,從手包裏拿出濕巾,“你別動,別動,閉上眼睛,我給你擦一擦。”
張銳雖然睜不開眼,但他嗅著那股似曾相識的雅香,還是感覺到了曉芙的存在,“曉芙,你來了。”
“恩,我在呢,你別說話,嘴巴都是石灰,這都有很強的腐蝕性,千萬別進了嘴裏。”
曉芙一塊塊的用濕巾慢慢給張銳擦著,非常細心,小心,“剛才嚇死我了,突然冒出那麼幾個人,我都沒來得及反應。”
此時,殯儀館裏慢慢穩定了下來,大家這才得知是剛才有幾個人用刀偷襲館裏被拋了石灰粉的高個男子,現在壞蛋都已經跑了。
這件事瞬間被傳到醫院裏,而就在急診等著張銳的夏雨聽說後,穿著白大褂就跑了過來,甚至掛在脖頸上的測聽器都沒來得及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