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館內放起了悲悲隆隆的哀樂,翁雞翁雞的,很是繞耳。
剛開始眾人還按照老頭說的按順序去站隊,可是人實在太多,大家往水晶棺前麵的空地一站,根本連行走的過道都沒有了,前麵的人下不去,下麵的人上不來。
除非有幾個學校領導和非常要好的朋友強製性插了進來,其他很多人都是站在原地不再動彈了。
而指揮的老頭,他也分不清誰是什麼人,除了那幾十個王老師現在教的學生可以看出外,其他都是三四十歲以上的社會人士,臉上又沒有字,誰知道是幹嘛的。
而時間又很緊迫,怎麼站隊形完全憑自覺,大家都不想往裏麵紮,因為往外出的時候也很麻煩,而且看不到棺木遺體,總感覺鞠躬也白鞠,不過還好,追悼會結束後,來的人出去的時候有個遺體道別儀式,以一排人為一個單位,一排一排的上台圍著棺木最後瞻仰一圈王老師,然後逆時針直接走出殯儀館,就完事了。
張銳隨著人流在台下往後麵下示意的走了一段距離,也不再傻乎乎的真拿自己當應該站最裏麵階層的人了,隨便在中間位置站穩腳跟,等待主持開始悼念儀式。
畢曉芙因為進來的比較晚,而且她纖細的身子也不適合往人堆裏紮,隻好和小雪站在最前麵一排的邊上了。
受雙飛哥之托,邢康之意,軍哥和黑子還帶著三個精幹的手下,一行五人,早早的來到了追悼會現場,待張銳出現之後,他們就一直藏在暗處,對他形影不離。
眾人站定,這幾個人憑借著自己強壯的身軀,硬是擠到了張銳所在的中間位置,而且五個人站位講究,前後左右凸形分布,身子緊緊貼著張銳,五個人往中間的張銳一圍,外麵的人是看不到張銳這裏發生了什麼的。
待會動完手後,馬上在現場製造混亂,然後五人趁亂離開,根本不會留下任何隱患。
棺木旁有一個朽木桌子,桌子上放著一個話筒,桌前站了一個略有些發福的中年人,帶著悲腔說了起來,“大家好,我是實驗中學的辦公室主任金一閔,受王兄家人委托,很榮幸能為王兄做最後送別的主持。下麵我宣布,王傳陽先生的追悼會開始。參加追悼會的有渤海市實驗中學黨委書記、校長劉健同誌,市教育局副局長顧科同誌,晨陽中學副校長賈偉同誌(還有十幾個,我就不寫了,哈哈哈).......恭送花圈的來賓有北海市畢氏集團渤海分公司總經理畢曉芙女士,個體經營戶張銳先生,渤海軍區後勤部副部長林進先生(還有幾十個,不寫了,重要的是當畢曉芙和張銳聽到了對方名字時候的反應).......
第一個名字念的是畢曉芙,對,沒錯,是北海的畢曉芙。
張銳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心跳猛然加速了十倍,不,是一百倍,他感覺周圍密密麻麻的人在這一瞬間全都消失了一般,整個殯儀館都變得靜止了,畢曉芙來了?
曉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