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銳一口喝了半杯(二兩半的酒杯),咧一口雞腿,歎道,“恩,痛快。”
“那是,要的就是這感覺,比在五星酒店吃著都爽。”
田興倒是實在,仰脖直接將一杯海之藍幹掉了,“先漱漱口,三十八度的就是沒勁。”
“急什麼,還有一晚上要消磨呢,甄解放都沒到,你先自己喝醉了,多難看。”
張銳雖然嘴上說著,自己也將杯中的另一半幹掉了,又給各自滿上,“這一杯慢慢喝,說說話。”
“銳啊,今天華哥給我打電話了。”
田興說著,“鄒殿那狗東西果然給華哥告狀了,說昨晚你揍了雙飛哥,不把華哥放在眼裏之類的狗屁話。”
“然後呢?”
這都是張銳意料之中的事,雖然他跟謝天華還沒直接接觸過,但他有預感,早晚他會跟謝天華有點特別的交集。
“然後我就給你掩護唄,我在電話裏直接就說鄒殿放他娘的狗臭屁,我說你壓根不認識雙飛哥,也不知道他是華哥的朋友,說你來工地就看到自己兄弟被打了,為兄弟報仇是天經地義的事。”
田興嚼著花生米,抿了小半杯酒說著,“我這麼說,華哥也沒脾氣,他關心的是鄒殿有沒有挨揍。這一點我得誇誇你啊,昨晚我還真擔心這個,不過你幹的很明智,打雙飛哥這事可以敷衍過去,但鄒殿你沒動,這就對了!那狗臭玩意,早晚收拾他,但是現在不行,你還沒起來,華哥的勢力可以說是動動指頭就能滅了你!你現在就得多多積累,等到了一定程度,想跟華哥分庭抗禮的時候,我絕對不攔著。”
“嗬嗬,不攔著?那你會幫誰?“
張銳隨口給田興拋了個難題,托著下巴,眼巴巴的等著田興回答。
“幫.......華哥!”
田興思慮了幾秒鍾,鎮定的說道。
“這就對了。幫他叫理所應當,幫我那就得叫吃裏扒外了。”
張銳很佩服田興這點,非常忠義,即使心裏有一千個不樂意,但為了那句忠肝義膽,他都會義不容辭的為華哥披荊斬棘。
“不過,我幫他,至於幫到什麼程度,就是我說了算了,哈哈。”
田興和張銳同時笑了,在此刻,兩人的心都在砰砰亂跳,他們彼此都沒有說穿自己心中在此刻建立起的某種執念。
張銳心裏堅信,如果有一天,刀兵真的相見,那自己也是那個甘願將胸膛頂到田興刀尖前的人。
沒多久甄解放帶著車隊來了,風風火火的幹著活,郭濤也帶了不少好貨才湊場,四人又是痛痛快快的喝了一夜。
早上五點多的時候,張銳被田興的司機送回了家,不知為何,張銳迷迷糊糊的竟將自己的地址說成了輝煌莊園夏雨的家。
夏雨被敲門聲叫醒,看到是張銳,忙將他扶進臥室,脫衣休息。
一直到上午八點二十,夏雨才不得已將張銳叫起,“起來了,你還得參加你老師的追悼會呢。”
轟!
張銳騰的一下從床上坐起身,看了眼牆上的表,“我的天,差點耽誤了!走!走!抓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