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魏勇躺在病床上,自己也考慮過了,到頭來,終究受傷害的還是他自己。
該爭不過的還是爭不過。
社會在進步,年輕人不斷湧進,像他這種老家夥,真的已經要被社會淘汰了。
“嗬嗬,上次在樂活城樓頂,你也對我說過,再也不敢了。”
張銳的目光突然就淩厲了許多,懾人的俯視著魏勇,正色道,“很多人,都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直到留下一道再也無法愈合的傷疤,才會記得自己幹過的事。”
呼!
張銳的話,飽含深意。
魏勇的呼吸忽然就急速起來,大口喘息著,眼神中流露出幾分哀求與害怕的意思,讓人憐惜的看著張銳,一字不發。
“你應該懂的。”
張銳說著,一把將魏勇另一隻未輸液但一直藏在被窩的手拽了出來,抽動了一下嘴角,說道,“第二次了,兩根,不介意吧?”
嘩!!!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魏勇無法反應,他甚至未來得及看清張銳突然變的猙獰的臉。
魏勇急促的喊道,“不......不.......銳哥!我錯了!我給你跪下了!我錯了!給我一次機會,行不行?”
這時,門口戳著的兩個小弟忙跑了過來,隻見張銳已經從腰際拿出了透著寒光的匕首。
倆小弟見狀也激動的不行,忙舉起手中的家夥就要打!
“住手!”
魏勇厲聲喝止,衝小弟咆哮道,“滾一邊去!”
倆小弟不敢動彈,他們也自知不是張銳的對手,猶豫了幾分,隻得咬咬牙退出了幾步,遠遠的看著張銳手中的寒刀,不敢動彈。
“沒事,我手法好!”
張銳的臉頰堆出一抹笑,但在魏勇看來,這確是最善良的死神。
嘩!
魏勇未來得及反應,張銳的刀已經落下!
噗!
甚至沒感覺到疼痛,兩隻鮮活的手指頭前兩瓣關節已經被砍了下來,鮮血迸出一米多遠,濺到了床頭的牆上。
手指彈在牆上,又落到了地上,慘白,無聲,如被人遺棄的橘子皮,一動不動。
“啊!”
良久,魏勇才感覺到痛,他深咽口氣,不斷的做著深呼吸,盡然是有了些準備,但沒想到,痛,來的還是那般讓人無法承受!
一聲慘絕人寰的尖叫,響徹整間病房,讓旁邊的倆個小弟都覺得腹中一陣翻江倒海,捂著嘴巴,不敢直視,地上那兩隻,血淋淋的手指。
而張銳,卻依然端坐在椅子上,隨手抽出一張紙巾,靜靜的擦拭著匕首上的血漬,心靜如水,淡如嵐山。
病房門被走廊外的郭濤他們瘋狂的踹動著,聽到一聲尖叫,他們自然不會無動於衷,銳哥孤身進入病房,怕是會有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