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那麼說,我跟你這關係還不到位嗎?前段時間,若不是陳巧曼的阻攔,咱倆都已經開房入睡了。”
說著,張銳邪意的看著夏雨。
那個淩晨,張銳從漆黑的樓道中在七樓救下夏雨,帶著她去二郎燒烤安安神,然後便去賓館休息,若不是陳巧曼插一缸,那晚還指不定發生什麼呢?
夏雨聽到這話,麵如桃花,遮遮掩掩的最後推了把張銳,“討厭,說什麼呢。”
“哈哈,別生氣了。”
張銳勸慰著夏雨,伸出胳膊攬住她瘦小的肩頭,輕拍著,“晚上涼,要不你回值班室休息著,我自己在這看著就行,不用你陪。”
“不用,自己在屋裏也害怕。”
夏雨說著竟順勢癱下身子,朝張銳的懷裏靠去,柔弱的樣子讓人忍不住憐惜。
“那好吧。就用我寬大溫暖的臂膀保護你吧。”
張銳揚了揚嘴角,很舒爽的緊了緊胳膊,手搭在夏雨的左臂旁,因為她胸大和張銳手大的原因,那一團柔軟竟總是有意無意的觸到張銳的小指上。
夏雨並不在意,身子一點點嵌在張銳懷中,微閉上眼眸,似是找到了最溫軟的床,可以將全部身心放下,享受,寄托。
夜裏,走廊的燈,忽明忽暗,偶爾會來幾個孩子發燒或者車禍的病號,不過已經無關大礙,夏雨真的像貼在了張銳身上一樣,無論怎樣,都不肯脫離,就那樣,癡癡的小憩著,安詳的像個找到了媽媽的孩子,均勻的呼吸著,連嘴角都忍不住探出了甜蜜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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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張銳最後實在是腿站麻了,就抱著夏雨去了聯排椅上坐下,因為張銳必須第一時間知道結果,就沒有去值班室。
夏雨斜躺在聯排椅上,腦袋落在他的大腿上,手還不由的鉗住張銳幾根指頭,不讓離開。
剛開始,張銳忍不住給大全打了兩個電話,詢問李亮的情況,他說還不太明朗,在重症監護室,得看李亮自己的身體狀況,有的人受這麼嚴重的傷可能就直接完蛋了,有的還能抗住。
心急也沒用了,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張銳囑咐了大全幾句便掛掉了,接著給陳巧曼打了個,但她手機落在了車裏,未接。
已經是深夜三點,張銳看到夏雨蜷縮著身子,肯定是入睡後身子受涼了,忙將自己的夾克脫下,披在了夏雨身上。
又將電話調到靜音,便仰頭靠在椅上睡去。
田興則直接去了值班室隨便找了張床睡下,還愜意的拉上燈,蓋上被,最後等忙完回來的一個女護士想休息會的時候,看到被窩裏的田興,差點嚇死。
當時田興睡的迷迷糊糊,連枕邊放著的一件玫紅色凶兆都不小心套在了頭上,實在是出了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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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六點,手術室裏的燈才滅掉,醫生們做了一夜的手術,拖著疲憊的身子出來了。
張銳一直沒睡好,看到門開了,慌忙抬步跑過去,差點把腿上香睡著的夏雨甩到地上。
“怎麼樣?醫生。”張銳著急問道。
“刀傷的那個魏東,腹部問題不大,大腿被穿透,差一毫米就能廢了他整條腿了,幸虧運氣好,貫穿傷,問題不大。”人民醫院的外科主任,被夏雨叫回來親自坐鎮,已經快六十歲了,這兩年他已經很少如此費心費力的做手術了,除了大領導製定要他做,“另外三個被車撞的,其中兩個就是腿折了,腰有點傷,打打石膏養養問題不大,就一個比較嚴重,膝蓋骨粉碎性骨折,盆骨破損嚴重,如果晚送來一會就肯定是高位截癱了,不過現在最好的結果,也隻能接受以後拄著拐杖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