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妱兒,你鬧夠了沒有?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我知道,你一直在怪我,可我要怎樣說你才會相信?啊?”
秦嬅激動而起,秦妱亦然,一怒將坪上棋子橫掃在地,對上秦嬅低吼道:“怎麼樣?很簡單,隻要姐姐肯拿自己發誓,拿你的孩子發誓,發誓你從未害過我?
發誓你從未害過蘭妡與洛王?發誓當初洛王哥哥不是受你蠱惑才會對蘭妡險些做下錯事我就信你!”
事關孩子秦嬅當然不會發誓,隻見她身子一震,心虛的往後退去。
秦妱卻上前兩步再次逼近她:“姐姐呀姐姐,你真當我是傻子嗎?從前我那麼信任你,將我對洛王哥哥所有美好的期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而你呢?
你是怎樣對我的?啊?你為了阻止蘭妡入東宮居然不惜騙洛王哥哥使這樣下三濫的手段,你對得起我嗎?你對得起太子哥哥嗎?”
麵對秦妱的聲聲斥責秦嬅已近失控,破聲吼道:“我沒有對不起你,也沒有對不起太子哥哥!洛王他根本就不喜歡你,即使沒有當初那件事他也不會娶你,你醒醒吧!”
秦妱卻道:“你怎麼就知道他不會娶我?姐姐,這一切還不是敗你所賜嗎?
如果沒有當初那件事,洛王哥哥他會被貶千裏嗎?如果沒有當初那件事他會對我如此厭惡嗎?
姐姐,我看真正該醒的人是你吧?你一直嫉妒蘭妃,嫉妒她比你更得太子哥哥寵愛,嫉妒太子哥哥對她言聽計從而對你卻不屑一顧對不對?”
“沒有!”
“你害怕,害怕皇後真會將蘭妡弄進東宮,你害怕蘭妡會爭奪你的太子妃位,你甚至害怕一旦蘭妡入東宮便會將你徹底從太子哥哥心中擠出去對不對?
所以你才會在利用洛王哥哥算計蘭妡不成之後轉而瞄向皇舅,因為你知道這世上隻有皇舅才管得住太子哥哥,隻有皇舅的女人太子哥哥他才不敢爭,對不對?”
“秦妱!你究竟想要怎樣?”秦嬅被秦妱逼到退無可退,怒吼一聲道:“對,你說的都對!沒錯,是我將酒給了洛王,是我將畫著蘭妡畫像的畫卷趁機給了皇舅,是我容不下蘭妡而想出這一切的一切去陷害她,行了嘛?”
“你終於承認了!”太子哥哥一晃從屏風後出來,難以置信的盯著秦嬅一步步上前。
“秦嬅,我問過你那麼多回,你是怎麼回我的?啊?你說那是人家誣陷的,你說所有的事都是子虛烏有之事,我信了你,也沒有去責怪你,可今日,你總算是承認了!”
“太子哥哥!你……”秦嬅自然不願意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太子哥哥出現在她麵前那刻她的臉都已經白了,瑟瑟發抖的望著那個恨意交加的男人向自己投去怨憤的目光。
“秦妱,你……”事到如今她自然明白秦妱這一番心血所求為何,滿眼恨意瞥向她望望,又企圖向太子哥哥解釋什麼,可如今的太子哥哥怎麼會相信她?
太子哥哥恨恨望了她幾眼,轉身便拂袖而去,望著太子哥哥毅然離去的背影秦嬅有種跌落穀底的悵惘。
秦妱卻再說道:“姐姐,我早說過,隻要是我秦妱想要的我始終會想法子得到,隻要洛王哥哥還在,隻要我還活著,終有一天他會娶我的。
可你就不同了,如今太子既已知道你謀害蘭妃的始末,勢必不會再相信你了,你還是好好想想以後的日子怎麼過吧!長夜漫漫,姐姐可不要抱恨而活才好。”
“秦妱,你簡直……”
失控的秦嬅伸手欲打秦妱,卻被秦妱反手一擋。
“姐姐,這兒可是禪院,你若是還想做你的太子妃殿下就省省吧,留著你的力氣好好想想自己以後的路,想想怎麼去挽回太子殿下的心!”
看著眼前一幕,我已覺周身寒透不是滋味。
秦嬅已算狠的,沒成想秦妱比她更狠,專注於毀人心思,殺人不見血,一招致命,而對象竟還是她的親姐姐秦嬅。
如此狠絕之人,又怎能奢望她會對秦庭玉心慈?
秦嬅走後她也不再遮掩,重新坐回棋坪前低聲道:“都走了,出來吧!我煞費苦心給娘娘您安排這麼一場大戲可不是要告訴你我多想知道當初那些懊糟事。
蘭妃娘娘,你我都是聰明人,許多事不需言明。
既然您在後頭看了這麼一出戲,就該知道我秦妱是什麼人。
我知道,要你去和洛王哥哥求情的確有悖常情,可你若不去,就永遠也別想我會答應蘭姝與玉兒的婚事!”
“秦妱,你果然夠狠。好,洛王哥哥那兒我去說,如果我真能說動,希望你能信守諾言,排除萬難以成此事。”
麵對狠絕如此的她我還能抱有什麼奢望?唯一的奢望就剩下洛王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