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曦冷冷的看著他,臉上漸漸升騰起些許怒氣,雙眼微微發紅,隨後惡狠狠的罵道:“是不是覺得這樣我就會感激你,我告訴你,我不會。我最討厭的便是將一切隱藏下來,獨自逞英雄的人,哼!”
君臨淵一臉疑惑的看向她,尚未說話,便被她一覺踹到地上,脫掉了鞋子。
看著滿是血水的靴子和血肉模糊的腳,雲曦的怒氣不斷的上湧,她之前在山頂之時,看到她的鞋子接近那個巨石之時,忽然燃燒起來,那般模樣讓她明白,中間那一塊巨石的溫度極其的高。當時她便懷疑眼前之人的腳受傷了,再後來對方的神色皆是告訴她,她的猜測是正確的,否則以眼前之人的武功,雖然背著她下來有些困難,卻不會如此。
君臨淵麵色一變,隨後將鞋子搶了過來,低笑道:“小曦兒這是在擔心我嗎?一點皮外傷而已,待回去上一點藥就好!我們走吧!”說完將鞋子再次穿上。
雲曦別過臉去,不再看他,隻是快速的將車夫喊了過來,讓他找一處有水的地方停下!心中卻是不斷的翻騰,好似有什麼東西堵住一般,讓她極為難受!
君臨淵的目光微亮,嘴角慢慢彎起了一個小小的弧度,看著那個略顯瘦弱的忙碌背影,心中忽然暖洋洋的。
此刻天色已經漸漸暗淡,鳳山附近已經少有人出沒,雲曦進內裙撕下兩條綁在自己腳上,然後又撕下一條沾了水幫他將腳上的傷口清理了一邊,動作極為輕柔。
君臨淵沒有再出聲,目光溫和的看著那精致的側顏,眼中有著從未有過的柔軟,隻是這樣看著,什麼也沒做,隻覺得這樣一輩子就夠了!
雲曦幫他清理好之後,又從懷中拿出一瓶藥,幫他小心的塗抹一遍,準備再撕下兩塊布幫他包紮上,卻被對麵的人按住。
“嗬嗬,再撕就要露腿了,還是撕我的吧!”君臨淵將白色的袍子撕下一塊遞給了她,目光中帶著淡淡的笑意,還有些許溫暖在裏麵。
等包紮好之後,雲曦這才囑咐車夫向宮門口駛去,然後別過頭去,不再看他,隻是眼底的微紅並沒有散去,自從父母哥哥去世之後,她一個人獨自生活,這樣的關心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了。
君臨淵輕笑一聲,隨後低聲道:“我從小便是一個人,除了師父之外很少與人相處,也沒有和人撒嬌抱怨的時候,自然也沒有人關心我疼不疼。之所以沒有和你說,是因為已經習慣了,並不是為了逞英雄,不過我保證日後一定會告訴你,再也不會瞞著你,可好?”
雲曦心中一軟,隨後歎息一聲,第一次見到眼前之人,他便給人一種疏離感,想來也是因為獨自一個人太久造成的。如此來說他並不是故意不說的,或許是她錯怪他了。
見她眼神變化,君臨淵勾了勾唇,最後歎息一聲道:“包紮的還真是醜,這個樣子若是讓人看見,隻怕我這個國師的英名就要毀於一旦了!”
雲曦咬了咬牙,怒道:“嫌棄就把它去掉,自己包紮去!”
說完作勢要將那東西扯開。因為現在在小路上,路不平整,馬車本就在搖晃,而車夫似乎剛好經過一段極其難走的路,讓馬車顛簸的更加厲害。雲曦一個重心不穩便摔進了一個有些堅硬的胸膛,淡淡的竹葉清香撲鼻而來,馬車中頓時靜謐一片。
君臨淵的目光看向胸前的小腦袋,心中隱隱有種異樣的暖流劃過,似乎就這樣便可以天荒地老一般。曖昧的氣息在空氣中凝結,雲曦的臉色一紅,一時不知道該作何反應,隻覺得心髒撲通撲通跳個不停,臉上的紅開始向身上彌漫。
“嗬嗬,我雖不介意一直這樣,不過你這樣趴著,不會覺得難受嗎?”良久,一個聲音從她頭頂響起,隨後便對上一雙略帶戲虐的眼睛,讓她的臉紅的更加厲害。此刻她除了腦袋靠在他身上,身體並沒有支撐,想來應該很不舒服吧。
“這車裏有點熱哈!”雲曦有些尷尬的退回去,急忙將視線移開,隻是一張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的紅暈,讓那本就絕色的小臉,有著異樣的魅惑,也讓對麵之人的目光不由深邃了一些。
待回到宮中,翠兒便將之後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了她,基本和她猜測的並沒有兩樣,至於葉蘭兒的處理也如她猜測的一致。
“小姐,皇上為何不處死蘭妃娘娘,這淫亂後宮可是重罪,更何況她還害死了一個人!難道皇上還顧念舊情?”翠兒一臉的不滿,若今日小姐沒有提前發現,那這一個結果便輪到小姐的身上,對方如此險惡,就是直接被淩遲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