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瞎子說完,吳中元出言問道,“它能跑多快?”
老瞎子搖了搖頭,“能跑多快不得而知,但沒人能追上它們,想要擒拿隻能用酒引誘,此物嗜酒如命,便是明知是陷阱也按捺不住,縱有猶豫彷徨,最終總會自投羅網。
就在此時,老二有所發現,指著一根下垂樹枝衝吳中元喊道,“大哥,你快來看。”
吳中元快步走了過去,循著老二所指看向那根樹根,隻見樹枝上有明顯的指甲抓痕,那些抓痕與人類的五指有些相似,應該屬於某種類人猿猴。
見到樹枝上的抓痕,吳中元恍然大悟,怪不得地上沒有留下腳印,原來這東西抓著樹枝是蕩過去的。
這些抓痕也證實了老瞎子的猜測,搶走鐵樹的應該就是這種名為狌狌的異獸。
吳中元縱身上樹,自高處四顧尋找,並沒有發現此物的身影。
跳下樹來,又衝老瞎子問道,“先生,依你之見,此物為何要搶走鐵樹?”
“戲耍,亦可能是對那鐵樹好奇,”老瞎子說道,“狌狌不擅使用兵器,便是搶走鐵樹也無甚用處。”
聽得老瞎子言語,吳中元哭笑不得,“既不利己,何以損人?”
老瞎子沒有接話,這個問題估計隻有狌狌自己能回答,也可能連它自己也回答不了。
薑南問道,“先生,它為何會找上我們?”
老瞎子搖頭說道,“說不好,興許是見到大人對那鐵樹珍惜非常,故意奪取令大人傷心氣惱。亦可能是你之前砍削鐵樹被它見到,它對此物心存好奇,便尋機奪走探究一番。”
“它會如何處置鐵樹?”薑南追問。
“難說,此物無甚常性,也不會處心積慮,不管做什麼都是一時心血來潮,”老瞎子說道,“探究過後感覺無趣,可能會隨手拋棄。”
聽得老瞎子言語,吳中元眉頭大皺,他本以為老二已經夠賤的了,沒想到還有比老二更賤的,俗話說君子不奪人所愛,這東西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先生,你剛才說它通人言是什麼意思?”吳中元問道,“它能說人話,還是能聽懂人話?”
“能不能口出人言不得而知,聽得懂卻是一定的。”老瞎子回答。
吳中元說道,“它這時想必還不曾走遠,我往高處呼喊幾聲,看看能不能引它回來。”
見無人反對,吳中元便縱身躍起,重回樹頂,提氣呼喊,“狌狌,你聽得懂人話嗎?”
他用的是激將法,但不知是激將的力度不夠還是狌狌去得遠了,呼喊過後,並不見狌狌露麵。
吳中元衝樹下的老瞎子低聲問道,“先生,此物心智如何?”
“雖然狡黠,終是異類。”老瞎子說道。
吳中元心裏有數了,又抬高了聲調兒大聲說道,“狌狌跑不了那麼快,肯定是被那可以瞬息移動的小狐狸給搶走了,快走,咱們去昆侖山。”
吳中元言罷,周圍仍無異常。
短暫的沉吟過後,衝三人做了個手勢,待他們登上大傻,便神授大傻升空,既然這東西喜歡戲弄人,那就肯定不會讓他得償所願,不管他想幹什麼,都必須反著來,如果狌狌真的還在附近,就得讓它看到他們真的想往昆侖山去。
大傻升空之後,狌狌仍未出現,吳中元隻得提氣拔高,跳到了大傻的頭上。
就在此時,北麵不遠處突然蕩起一隻灰毛兒猴子,實際上這東西也不是猴子,但也不像猩猩,而是一種介乎猴子,猩猩和狒狒之間的一種猿猴,兩隻白耳也證實了它就是老瞎子所說的狌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