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看清來人樣貌,吳中元大喜過望,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進來的竟然是狼人高展。
兩年不見,高展穿的還是那身兒破褂子,隻是更破了,兩年之中它的修為也不見如何增長,雖能幻化人形尾巴卻不曾隱去,仍然耷拉在屁股後麵,手裏抓的還是那把長刀,可能一直沒賣出去就留作自用了,刀刃上有好幾處崩口。
由於狼人身上的氣味很難聞,進門之後屋裏的食客大多皺起了眉頭,那桌牛族勇士也不例外。
狼人貌似知道眾人嫌棄它,表情有些不自在,硬著頭皮走到櫃台前,將手裏的那把刀往櫃上一放,“換壇酒。”
這時候金屬是很值錢的,但酒水也很值錢,掌櫃的嫌那把刀殘破,便與之討價還價,不過最終還是給了它一壇酒。
狼人也不多說,抱了酒壇轉身就走。
牛族勇士的那張桌子位於櫃台和大門之間,狼人自女勇士身後走過的時候,女勇士突然尖叫一聲站了起來。
這聲尖叫很是突然,所有人都被她嚇了一跳,也包括抱著酒壇的狼人。
“涵妹,怎麼了?”小胡子急切問道。
“雨涵妹妹,出了什麼事?”小白臉也問。
那年輕的女勇士伸手指著狼人,一臉的委屈和憤怒,“浩然哥,子軒哥,它摸我。”
此言一出,一幹食客無不心中暗喜,幸災樂禍,這種事情免不得動手,有戲看了。
與眾人的幸災樂禍不同,吳中元此時滿心疑惑,因為此前他一直在盯著狼人,狼人用左手抱著酒壇子,右手托著壇子底兒,根本就沒摸她。
事發突然,狼人也是一頭霧水,但它是個倔脾氣,高聲罵道,“哪裏來的小蹄子,血口噴人,哪個摸你了?”
小胡子和小白臉本就氣怒非常,聽它還敢罵人,瞬時怒發衝冠,雙雙抽出隨身佩劍,拉開架勢就要動手。
就在這時,那女勇士以眼角餘光偷瞄了吳中元一眼,而吳中元敏銳的捕捉到了她的這個眼神,又生出似曾相識之感,閃念之後驟然想起自哪裏見過相似的眼神,猛然起身,沉聲喝止,“住手!”
小胡子和小白臉正準備動手,聽吳中元發聲,小胡子氣怒轉頭,“你是何人?”
吳中元沒有接話,抓起放在桌上的長劍緩步向他們走了過去。
見吳中元貌似偏向自己,狼人便試圖請他作證,“小兄弟,你看到了不曾,我何時摸過她?”
“我看的很清楚,你沒摸過她。”吳中元正色說道。
見吳中元真的給自己作證,狼人如釋重負,不曾幹過壞事,底氣便足,高聲謾罵,隻說女勇士誣陷栽贓。
繞過兩張桌子,吳中元到得四人麵前,直盯著那年輕女勇士的眼睛。
見吳中元目中無人,小胡子越發氣惱,“拿劍背弓就當自己是練武之人了,你可知道我們是誰?”
“我是吳中元,你是誰呀?”吳中元歪頭瞅他,這三人的名字在現代都爛大街了,他都懶得記。
小胡子和小白臉沒見過吳中元,但這個名字卻是如雷貫耳,麵麵相覷,愣在當場。
吳中元將視線移回到女勇士臉上,冷笑說道,“你膽子夠大的呀,敢當著我的麵兒殺人滅口,你屢次三番挑釁我,信不信封印消失之後我先滅了你那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