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東騎兵軍團連續突破了十餘個方陣,在雷虎的率領下,騎兵如同一把鋒利的戰刀劃過,戰馬奔過的地方,血霧彌漫。
在強大騎兵的衝擊下,瀚海軍陣宛若豆腐一般被撞得支離破碎,不過這也降低了遠東騎兵的馬速,失去了速度的騎兵並沒有多少優勢。
作為輕騎兵,騎兵們手中的騎槍不斷地向前,不斷有瀚海士兵被挑飛出去,鋒利的馬刀削過,帶著金屬頭盔的腦袋高高飛起。
噗噗!刺槍戳入遠東騎兵的身體,頓時就是一個血窟窿,騎兵痛苦的跌落馬下,很快就被瀚海人一湧而上,幾十把戰刀砍下,變成血肉模糊,鮮血在狂飆,戰爭的殘酷演繹的淋漓盡致。
無數的馬腿被齊齊砍斷,瀚海人和遠東騎兵翻滾在一起,撕咬在一起,沿著黑河沿岸十餘裏的戰場上,每一刻都有成百上千的生命在消逝。
血水順著山坡流入黑河,清澈的江水變得通紅,十幾萬人的廝殺,喊殺震天,雙方將士都是死戰不退,刀刃卷了,用拳頭,用牙齒咬,拚死爭奪每一寸土地。
雷虎不知道已經換了多少把戰刀,跟隨著他身後的親衛旅已經不足百人,但是雷虎依然在突進,再突進!
伴隨著馬的悲鳴,雷虎重重的摔倒在地,馬腿被削掉了。
“將軍!”身後的騎兵急忙勒住奔馳的戰馬,驚呼出聲。
看到雷虎倒地,三名麵目猙獰的瀚海步兵舉著刺槍向雷虎猛戳,刺槍的槍尖滴著鮮血。
“哐當!”雷虎猛力地將戰刀揮出,三支刺槍被齊齊砍斷,順勢不減的戰刀劃過三名瀚海士兵的胸膛,他們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緩緩倒下。
雷虎突然感到左肋一涼,一支刺槍已經深深的刺入,一名瀚海士兵正用力地將刺槍刺入雷虎的體內。
雷虎勃然大怒,隨手抓起一個頭盔砸向那名瀚海士兵的麵門,那名瀚海士兵發出淒厲的慘叫,向後倒去,麵部變得血肉模糊。
又有兩名瀚海士兵怪叫一聲,舉著戰刀撲來,但是還沒到雷虎麵前就被兩支利箭釘在了地上。
楊夜翻身下馬,收起手中的駑箭,快步走到雷虎跟前扶起雷虎,“將軍沒事吧。”
雷虎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笑罵道:“呸,差點陰溝裏翻船。”
“繼續向前衝,瀚海人堅持不了多久了。”雷虎指著前方的瀚海中軍大旗,吩咐道。
“諾”楊夜應了一聲,再一次翻身上馬,馬刀前揚,率領上萬騎兵滾滾向前,將瀚海人的方朕撕開了一個大口子,其餘各部紛紛順著撕開的缺口,不斷擴大戰果。
“將軍,你看!”在一處小土坡上,瀚海軍團長阿尤列正在這裏指揮作戰,隨著軍官的手指望去,一支萬餘人的騎兵已經突入了進來,勢不可擋。
阿尤列也是一員猛將,在瀚海軍中赫赫威名,看到遠東騎兵驍勇無比,肆意砍殺著自己的麾下,頓時大怒。
“拿武器來!”
阿尤列使用的是一把重達數百斤的狼牙棒,如同長針一般的尖刺布滿了鐵棒,寒光閃爍,依稀可見上麵暗紅色的血跡。
握著狼牙棒,阿尤列扔掉了身上的鎧甲,露出了古銅色的健壯的鼓鼓肌肉,宛如一頭人形棕熊一般。
“嗷!”阿尤列長嘯一聲,揮舞著狼牙棒衝向了突進的遠東騎兵部隊,其身後跟著上萬麵色猙獰的瀚海精銳。
像是兩股洪流的猛然相撞,兩隻軍隊相交的水平線上,血霧彌漫,無數士兵眼睜睜地看著被刺槍刺入體內,而無法後退,在交戰的最前方,死去的士兵被密集的隊伍擠在中間,死後變成了肉醬。
戰馬嘶吼,喊殺震天,在深青色和黑色的洪流擠壓在一起,用戰刀劈,用刺槍捅,鮮血伴隨著慘叫回蕩在天際。
阿尤列揮舞著巨大的狼牙棒狠狠地砸下,一名遠東騎兵連人帶馬被砸飛出去。
“殺!”阿尤列長嚎一聲,狼牙棒帶著碎肉橫掃出去,數名遠東士兵頓時被砸到血肉模糊。
看到主將如此勇猛,原本被遠東騎兵攻得連連後退的瀚海步兵頓時士氣大漲,瘋狂的反撲,原本凹進去的戰線逐漸反轉為凹,前排的遠東士兵們壓力陡增。
阿尤列如同人形坦克一般,橫衝直撞,狼牙棒被舞的呼呼作響,原本閃著寒光的狼牙棒已經掛滿了碎布和碎肉,鮮血淋漓。
一棒將一個遠東軍腦袋砸碎後,鮮血混著腦漿濺了阿尤列一臉,他咧嘴一笑,露出烏黑發黃的牙齒,舌頭一舔,讓與他對陣的遠東軍心生恐懼,不敢上前。
阿尤列大步向前,其身後洶湧而來的瀚海步兵很快將衝進去的遠東突擊部隊給擠壓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