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飛的臉上不自然地抽了一下,說:“我從小就怕警察,想不到自己喜歡的女孩子男朋友竟是個警察。老天簡直在跟我開玩笑!”
小芭為了穩住秦宇飛散亂的精神,便吻了他一口說:“是我在跟你開玩笑,我覺得你很可愛。”
秦宇飛的精神總算放鬆下來了,便問了一下晚上看芭蕾舞演出的情況,問一共幾個演員,都表演什麼?
小芭一一作了回答,見秦宇飛沒什麼反應,小芭又提醒說:“反正今晚你要多帶些錢,隻要有了錢,你想看什麼就會有什麼。”
秦宇飛陰陽怪氣說:“這還用你提醒嗎?如今的女孩,沒有錢你是上不了她的身的。”
小芭也陰陽怪氣說:“商品社會嘛,一切以經濟來論定,誰有錢誰就是國王。”
說罷,兩人又閑坐了一會兒,秦宇飛把該帶的東西都帶上,晚霞親吻夕陽的時候,兩人就離開了賓館。
女富婆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秦宇飛的消息了,更沒有王蕾的消息,她同時都給他們打過電話,但手機全部關著。王蕾在美國肯定是無疑的,遲早要回來。秦宇飛帶著款子去跑建材,說好三五天就回來的,可已經二十幾天了,不光人未見影,而且音信皆無。
女富婆便有點擔心起來,她擔心秦宇飛路上發生了什麼意外,如今社會治安很不安定,前些日子某市某銀行被搶,幾個劫匪先製造了爆炸事件,亂中又搶走了幾百萬,眼下正懸賞捉拿罪犯,公安局長發誓如果破不了案,春節期間全體幹警都不休息。
越想越害怕,女富婆隻好給遠在外地的名星打了個電話。本來,女富婆心裏憋了一口氣,知道男明星在外尋花問柳,不想理睬他,反正各玩各的。誰知秦宇飛跟自己沒玩上幾天,就借故出差走了,而且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愛情丟了倒無所謂,別把錢丟了,那麼一大筆錢,那可是王蕾小姐的,響當當的美籍華人,真要吃起官司,女富婆是擔待不起的。
想到王蕾,女富婆對她從美國打來的兩個電話突然產生了懷疑,秦宇飛如果給她來電話,王蕾也給她來電話,兩人好像事先商量好了似的。有沒有這種可能?他們事先商量好了讓秦宇飛把錢騙走,王蕾再回來訛詐她。如果這樣,女富婆可就要傾家蕩產了。
思前想後,女富婆越來越怕,便要去公安機關報警,又恐無大的把握,弄得滿城風雨,隻好先跟遠在外地的男明星通電話。
男明星正在拍外景,女富婆剛把他的手機接通,男明星就關了,以後再也沒開過,這使女富婆陷入一種沒有著落的境地,事到如今她才感覺到世態的炎涼,感覺到世事的滄桑。什麼叫一夜之間愁白了頭,她現在就是一夜之間愁白了頭。
一直到了晚上,女富婆也沒接到一個電話,她現在盼著三個人的電話,秦宇飛的,王蕾的,男明星的,當然她最盼的還是前邊兩個人的電話,這兩個電話隻要來了一個,她的心裏就會踏實起來了。
後半夜,女富婆剛要入睡,電話忽然響了起來,在安靜的夜晚,電話鈴的聲音是很疹人,以致她拿起來的時候,手抖抖的,像是拿了一塊燙手的烤山芋一樣。
“喂——”女富婆將詢問的聲音送出去,她盼著對方的聲音是秦宇飛或者王蕾。
“是我,你打手機時我正在拍外景,導演就在我身邊站著,嚇死我也不敢接呀。你不知道我這次有多辛苦,天都快亮了,我才從外景地趕回來,想到無論如何也得給你打個電話,你最近好吧?”男明星說。
女富婆本來一肚子的氣,想衝著男明星發出來,看看電話上顯示的時間果然不早了,再過一會兒天就亮了,男明星這個時候能給自己打個電話,證明還未把自己忘記。於是,女富婆發著哭腔說:“你還能記得我,我以為你早把我忘在腦門子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