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皇甫錦也沒有忽略懷有身孕的蘭妃,每日也會抽時間去末央宮瞧瞧她。隻是無論蘭妃出盡何種方法,都無法再將皇甫錦長時間留在末央宮陪伴在身側,這點倒是讓蘭妃十分惱火與不甘。
是日,宛柔午睡醒來之後,睜開眼就瞧見皇甫錦拿著一疊奏折,躺在軟塌上批閱著。偶爾見他欣慰地點點頭,偶爾見他微皺眉頭,偶爾見他帶著一絲怒氣,卻忌諱自己在午休,不想發怒吵醒自己而在默默地隱忍著。
宛柔實在覺得好笑,一個男人的臉部表情是如何可以做到如此豐富的?就在她盯著皇甫錦看個不停的同時,卻見他的眼神瞬間掃向她,倆人默默微笑對視著。
“雙兒,將藥端進來。”前一刻還滿臉笑意的皇甫錦,下一刻卻板起臉龐,嚴肅地朝外低吼一聲。隻因他得知,宛柔因為怕苦,不肯喝藥。卻是惹怒了他,讓他今日不得不把奏折搬過來批閱,目的就是為了看著她喝藥。
宛柔心知無法避免,隻好抿抿嘴,心不甘情不願地起身。見他放下手中的奏折,坐到自己的身邊來摟著自己,整個人也就不客氣般,直接地朝他結實的胸膛靠去。
當雙兒端過藥碗來到倆人麵前的時候,皇甫錦正想親自喂宛柔喝下,她卻先自己一步將碗接了過去。心中縱然有千百個不願,仍然聽話的把藥喝了,隨即再抱怨道:“太醫會不會大題小作了些?隻不過是中暑而已,都喝了三天的藥了。”
皇甫錦輕撫衣袖,示意雙兒退下。待她一走出內殿,皇甫錦就在宛柔的腰身上用力地捏了一把,帶著些微的慍怒說教著:“什麼叫隻不過是中暑而已?都怪你不乖乖的待在若雪宮才會中暑,若不是朕那天剛好路過,怕是你暈死在路上也沒人知道!早知道,那日我就不將你解禁,讓你一直禁足在若雪宮算了。”
“那是,若皇上不解禁,臣妾也走不出這若雪宮,走不出這若雪宮,也就看不到皇上和蘭妃親熱了!”宛柔想起那日的場景,瞧他們一副郎情妾意的模樣,她心中就不舒坦。當即脫離他的懷抱,轉過身去和他賭起氣來。
“哪兒的話,若不是讓你走了出去,我又怎麼可能剛好救了中暑的你,我倆又怎麼可以冰釋前嫌,雲開霧散呢,對不對,愛妃?”皇甫錦心知她心中不樂意,隻好厚著臉皮身子靠近她的後背,頭緊埋在她的脖頸之間,貪婪的聞著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氣。
她甚至覺得自己不知何時開始,變成了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心軟得很。不管是再生氣,隻要他肯哄自己,自己都一定會不與他計較。真怕皇甫錦會吃定自己這一點,日後還是會毫無止境的欺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