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兒深吸一口氣,抑製著心裏叫囂著爆發地憤怒,冷冷地指責著蘭妃。許是多次被雙兒一個宮婢訓斥,蘭妃心底那種高傲被徹底侵犯,讓她也忍不住想要憤怒。
背對她冷冷而立地雙兒卻是感受到她的心理變化那般,猛地一回頭,竟看到她手中拿過一支金步搖,抵在自己的脖頸之間,眼睛閃過一絲嗜血的陰狠。
隻是她從未真正對一個人刀劍相向,首次嚐試竟發現自己握著步搖的手在不住的顫抖。蘭妃依舊不認輸地開口道:“你一個宮婢,到底為何要致若藍宛柔為死地,你究竟是何人?如此隱瞞,你讓本宮如何相信你?加之你對本宮,憑何指指點點,吩咐本宮去替你辦事,按你的計劃被你牽著走?”
雙兒冷笑,很是不屑地看著她那發抖地手,身子更是向前微傾。步搖就像是要紮進她的脖頸裏去那般,可是她卻沒有絲毫懼意,倒是伸手握緊了蘭妃的手。
勾唇邪魅一笑,握著蘭妃的手用力向下一劃,蘭妃瞳孔瞬間放大,懼怕地鬆手,染著血跡的金步搖掉落在地。蘭妃一臉吃驚地用手捂著嘴巴,連連搖著頭不停地後退,直到她的後背碰到院內的紅牆,她才止步。
雙兒的胸前鎖骨之下,被那步搖刺得流下了血跡,她卻不以為然。看著蘭妃如此害怕的模樣,倒是讓她覺得興奮起來。她用手指輕抹那滑落到肌膚上的血跡,再將沾染著血跡的手指放到嘴邊,伸出舌尖舔著她自己的鮮血。
那妖異至極的模樣讓蘭妃直想作嘔,雙兒卻樂在其中,笑著取笑著道:“蘭妃娘娘就這點膽量?不過我也沒有想過,這人的鮮血居然是這種滋味。”
雙兒再次摸過自己受傷流血的鎖骨之下,行至蘭妃的麵前,伸出另一隻手緊緊鉗製住她那兩隻無縛雞之力的細手,將自己的血跡抹到蘭妃白嫩的麵容上,冷冷地道:“娘娘可知道,在雙兒的手上,曾沾染多少人的血液嗎?那可是數不勝數啊!娘娘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好,若娘娘違背了我倆之間的誓言,雙兒保證,下一次抹在娘娘麵上的,就不會是雙兒的鮮血,而是娘娘你自己的了!”
蘭妃的身子又開始不爭氣地顫抖起來,這個女人到底是有多心狠手辣?居然可以做到笑著刺傷自己,舔舐自己的血液,簡直就是魔鬼!
雙兒也沒有及時處理自己的傷口,隻是雙兒抱胸站在原地冷冷地看著她,仿佛在等待她的心情平複,又仿佛在看她的笑話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