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你沈微詞是要犧牲一個人還是兩個人。
“好了,微詞,你一向聰明,這些事,也沒必要讓我解釋的那麼清楚,我和律師還有些事情要談,就先走了。”話落也不給沈微詞說話的機會,轉身就又匆匆離開了。
…… ……
“阿詞,你想好要怎麼樣了嗎?”宋毓在司索冽徹底離開後,才出聲問道。
“還沒有。”沈微詞搖了搖頭:“那個孩子的媽媽已經看到了我,就算這次我僥幸不用去坐牢,可是我的心裏,又怎麼能放得下呢?”
看著沈微詞皺成川字的眉毛,宋毓歎了口氣:“都說人這一生,不管是極苦還是極樂,都隻能身自當之,無有替者,可是現在,我算是明白了,不是沒有替的人,而是因為情不夠深,不是不能替,而是不願意替。”
“是嗎?”沈微詞有些懷疑的呢喃道,而後苦澀一笑:“可是能代替的不過都是身體上的苦痛,不能代替的是心理上的折磨。冽可以代我坐牢,但是他可以代我承受心裏的那份負罪感嗎?當然不會,非但如此,他還又讓我承擔了一份對他的愧疚,所以,人在世間,真的是身自當之,所有苦樂,哪有人,能真的代替你承受呢!”
“唔……”宋毓哼了一聲:“突然發現你現在變得真的很人模人樣。”
“……”沈微詞搖了搖頭:“當年不知愁滋味,現在,物是人非,沒有那麼多人愛了,就成長了。”
“阿詞?”宋毓揚聲叫道。
“嗯?”沈微詞蹙眉,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她似乎知道宋毓想說什麼。
“席深好像真的是很在乎你。”宋毓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
剛才跟他短短的交流,她就已經看出了那男人對沈微詞深切的愛意。
“也許吧!”沈微詞勉強的笑了笑。
現在,愛與不愛又有什麼關係呢?
因為他,她突然離家出走,心神不寧撞上了人。
因為她,司索冽大好年華,功成名就之時,跑去坐牢。
不管怎麼說,她都無法再麵對他。
“那你現在準備怎麼辦?”宋毓瞄了沈微詞幾眼,出聲問道。
“等吧,等法院結果出來,再說。”沈微詞揉了揉額頭,疲憊之態盡顯。
“嗯,我回去再囑托囑托我五叔叔。”宋毓點了點頭,說道。
“嗯,不要太為難人。”沈微詞了然一笑,一個神情就代表了一切。
“我知道。”宋毓點頭,斜眼,剛好看見從樓上走下來的席深,一時間便有沒了話語,隻好尷尬一笑,甩下一句你們先聊就跑了出去。“
看著宋毓快速消失的身影,沈微詞也麵無表情的起了身,轉了個方向就往樓上走去。
那姿態,基本上就是把席深當空氣了。
席深也沒脾氣,隻是淡淡一笑,就接著做自己的事情。
他知道她的想法,也懂她,更願意等她。
現在沉默,就是對她最大的寬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