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侮辱人?說得好像你真的能做到似的。”席深想到以往她對李衍毫不客氣的侮辱,有些不情不願的問道。
“是啊,以後不侮辱人了,但是……”沈微詞頓了頓:“像李衍那種一輩子欠侮辱的人,還是要常侮辱的,因為,我的侮辱,對他來說,其實是一種特殊的滋潤。”
“噗!”席深忍不住笑噴了。
然後,隨著病房門的推開,一陣極其憤怒加幽怨的聲音傳了進來:“我不欠侮辱,那也不是滋潤,拜托你們夫妻說私房話的時候,敢不敢躲起來!”“……”沈微詞一陣鬱悶。難道真的是說曹操,曹操就到。看來私人醫院這地方,還真是邪乎的很。
“我們夫妻說私房話的時候,你敢不敢敲一下門。”席深見沈微詞無話可說,隻好在一旁幽幽的補充了一句。在兄弟和老婆麵前,當然老婆最大。
“我這不是太氣憤了麼!”李衍很認真的強調道:“要是有人在你背後這麼說你,你氣氛不氣憤!”“像你這種輕易有情緒的人,究竟禍害了多少病人!做崩了多少場手術!還有,我們沒有在背後說你,你這不是已經知道了嗎?”席深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看起來就像是大學課堂上的講師一般。風度翩翩,陽光少年。“你你你,你這分明就是強詞奪理!”李衍伸著手指指向席深,一臉的怨氣衝天。風騷的臉上,分明就寫著這幾個大字:“不服不服我就是不服。”
“我就是強詞奪理,然後呢?”席深站起身子,微昂著下巴,高高傲奧的看著李衍。
當然,如果能忽略他臉上的青青腫腫就更好了。
“你強詞奪理,你無恥!”
“我就是無恥,然後呢?”
“你無恥,你不積後福!”
“我無恥,我都有兒子了,你有恥,你連個固定的女朋友都沒有!還有,不要用你那粗陋難看的手指指著我,你要明白,在你把一個指頭指向我的時候,你的其他四個指頭指的都是你自己。”席深摘下自己眼睛上的眼鏡,很悠閑地擺弄著,一臉漫不經心的說道。
“我……我哪裏沒女朋友了!還有,我的手指哪裏難看了?哪裏粗陋了?”李衍皺著眉頭,咬著牙,張牙舞爪的叫道。
“唔……這麼多問題,讓我想想,我要先回答哪一個。”席深故意作出一副思考的樣子,果斷是刺激了李衍,同時又娛樂了沈微詞。
趁著這個空檔,沈微詞默默的站起身子,大大方方的經過故作沉思的席深,安安靜靜的準備往出溜。
就在她快要摸到門把手的時候,李衍突然蹦出一句:“沈姐這是要去哪裏?”席深聞聲,也不言語,隻是輕飄飄的看了沈微詞一眼,大概意思,基本上就是算默許了。
沈微詞得到席深的許可,底氣一下子就足了,對著李衍就是劈頭蓋臉一陣好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