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深關了電腦,臉上的表情還是忿忿的。
“席總,這事是老板娘惹出來的。”
“你覺得我戴著眼鏡眼神就不好了嗎?”席深挑眉,很明顯的遷怒於人。
“沒有,席總您目光如炬。”安秘書一臉認真地說道。
“哼!”席深一臉當之無愧的樣子:“不就是股價下調幾個點,那又怎麼樣,我們席氏輸不起嗎?”
“輸得起。”安述點頭,心裏又默默的補充了一句:再輸得起,也跟不上你這浪費的節奏啊!
“如果捅出這事的是舒二,被欺負的是舒二,你會怎麼做?”席深含笑,似乎知道安述心裏是怎麼想他的。
“舒二小姐是不會被牽扯進這些事裏的,而老板娘,也是不會被人欺負的。”安述搖頭,實事求是的說道。
“可如果她本來是該笑的,而陳宴卻讓皺了眉,紅了眼,那就是欺負了微詞。”席深眼神清淡,語氣有些遼遠。
停了停又補充道:“就算後來陳宴名聲毀盡,再沒辦法抬頭見人,那也抵不得沈微詞某年某月某日的一個皺眉。”
“唔……席總你跟以前不一樣了。”
“不,不是我變了,而是因為你從來都沒有見過舒二對你展顏,也沒有見過舒二被人欺負的樣子,等有一天你見到了,你就懂了,感情,不是一個人在心裏無限設想,而是實在的,實在到隻為了她一個笑,就能覆滅所有,在所不惜。”
“像紂王?像幽王?”
“嗯,你不是他們,就永遠不會知道他們傾一國而為一愛的痛快。”
“可是《褒姒一笑失天下》不是這樣的啊!”安述像小學生一樣,滿臉都是認真的質疑道。
“嗬嗬,那是舒二拍的第一部劇吧?”
安述點頭:“她演得很好。”
“不,不好。”席深搖頭:“舒二沒有愛過人,也沒有被人愛過,她演出來的,隻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女神的所在,而沒有一點人的感情,愛的感觸,如果不信,你回頭可以再去看看。”
“是嗎?”安述也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了。
“或者,你盡快讓她愛上你,再去看她之後拍的戲,你就會懂了。”
“這個,很遙遠。”
“事在人為,你從來沒有告白過,又怎麼知道會被拒絕,就像我和沈微詞,臉皮厚點兒,先弄到手再說。”席深一提到沈微詞,臉上一下子就掛滿了笑。
“舒二小姐不是沈微詞。”安述搖了搖頭,語氣無限惆悵。
“唉!安大少爺!你讓我怎麼說你好呢!你一個跨國集團第一順位繼承人,怎麼就這麼沒覺悟呢!到現在還是一口一個舒二小姐,你是要追她,不是要貼著去給她當保鏢,那麼恭敬做什麼!拉開彼此差距?讓她一見你就把你當保鏢,當服務小弟?”
“那怎麼辦?”安述也是一個頭兩個大。
“滾出去,現在就滾出去!”席深擺手,一臉‘朽木不可雕,孺子不可教’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