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雪看著樓梯口處一派優雅的男子,實在不明白這麼儒雅的他怎麼能說出這麼一番傷人的話,還要以那麼一副雲淡風清的姿態。
想到這裏,她不可抑製的顫抖了身子,哀哀道:“可我為你放棄了我的大學!”
“我有要求你這樣做嗎?”席深扯了個笑,依舊一派從容,然後在女孩心如死灰的目光下,轉身,穩步離開。
樓上書房,席深打開了筆記本,開始處理今天一天落下的工作……
而樓下客廳,雅雪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卻都沒有等到那個人的回頭……
客廳裏的掛鍾擺了十二下的時候,雅雪動了動已經發麻的身子,慢慢擦幹了眼角的淚痕,跑去衛生間洗了把臉。
然後去廚房煮了杯熱牛奶,還細心的裝在了保溫杯裏,而後靜靜悄悄的上了二樓,把牛奶放在了主臥的床頭櫃上,再靜靜悄悄的離開……
淩晨兩點,席深才回到了主臥。
衝完澡後,他一眼就看到了床頭櫃上的保溫杯,嘴角淡淡抽動,端起了保溫杯,一口飲盡。
又看了空杯一眼,席深從床頭櫃的抽屜裏摸出一張支票,唰唰唰幾筆,簽上自己的大名,順手將支票放進了保溫杯裏,然後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席深是被一陣低低的嗚咽聲驚醒的。
他一睜眼,就看見雅雪紅腫著一雙眼,可憐兮兮的站在床邊,那樣子,就像是被人拋棄的小寵物一樣。
席深不悅的皺了皺眉,啞聲道:“出去!”
雅雪渾身一顫,不可置信的看著床上的席深,委屈的抹了把淚,低聲說道:“先生,雅雪會記得自己的身份,從今往後,永不逾越!”
說完,雅雪就轉了身,艱難的邁步離開……
席深銳利的眸光一掃,地毯上有些破碎的紙片,很明顯,那是他昨晚才簽下的支票。
不過片刻恍神,席深就被一陣簡訊提示聲驚回正常狀態,撈過一旁的手機,不用解鎖,就能看到簡訊的內容:沈小姐一直沒有離開沈家大宅,我們的人又不便潛入,耳鑽到手,恐怕還得一段時間。
發信人是安秘書。
席深微眯了眼睛,略作思考,然後一個電話撥出,那邊很快就有人接通,席深淡淡啟唇:“這兩天,我想辦法讓沈微末走出沈家,到時給你電話,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恩,明白。”安述依舊是淡漠的順從。
“對了,雪心那邊怎樣?”
“很順利。席總一直都知道,舒二小姐很喜歡你,不是嗎?”安述勾唇,語氣有些諷刺。
“與其關心她喜歡誰,還不如關心下怎麼才能讓她移情別戀,安秘書,你大學時,哲學一定沒及過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