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月嘴角一抽,她以為這小家夥是溫順的小白兔,誰知原來是隻大灰狼,瞪了憂兒一眼,厲聲道:“憂兒,小孩子可要厚道點,怎麼能為了吃的,就把阿姨給賣了!”
憂兒一雙黑黝黝的眼眸無辜的看著西月,可憐兮兮的說道:“阿姨,芸熙阿姨說了,撒謊的孩子不是好孩子,你明明就是在心裏罵叔叔的,我都聽見了。阿姨羞羞臉!”
西月尷尬的一笑,瞅了瞅餘景之黑沉沉的臉,一頭撲在餘景之懷裏,嬌嗔道:“小之之,你別聽那臭小子胡說,你看我這麼老實,像是會撒謊的人嗎?”
“像!”餘景之慢吞吞的從嘴裏吐出一個子,眼眸中滿是得意的笑。然後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身旁的憂兒,眉頭緊蹙。
西月見餘景之不為所動,立馬從餘景之懷中跳了出來,一把搶過餘景之手中的烤魚,遞給憂兒,故作傷心道:“憂兒,你不仁,我不能無義,這烤魚拿去吃吧!”
憂兒心裏感動的不要不要的,眼眸含笑的看著西月,“謝謝阿姨,阿姨對憂兒這麼好,阿姨放心,以後憂兒聽見你罵叔叔也不會說出來的。”隨即又看著餘景之獻媚似的說道:“叔叔,憂兒會偷偷的告訴叔叔。”憂兒心裏挺害怕這個叔叔,因為他聽不到叔叔心裏的話。
西月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嘴角一抽!老天總是愛逗她玩,天天給她找事做。
“好了!吃吧!吃完了我們找出口出去。”餘景之將另一條烤魚遞給西月,又從架子上取了一條吃了起來。
“叔叔,出不去的!芸熙阿姨說沒有我娘,無人知曉這裏怎麼出去。”小家夥一邊吃,一邊嗡嗡的說著。
餘景之一愣,語氣平淡的問道:“你怎麼知道!”
“芸熙阿姨說這裏是藥王穀,除了我娘還有外公外婆沒有人知道出口在哪裏,外人進來也是有去無回。”憂兒滿眼失望的又道:“我都快三歲多了,從來都沒有去過外麵,木屋裏的東西芸熙阿姨說是我娘在我未出生是做給我的!”
餘景之心裏不由一怔,這三分天下之中有一城三穀,就連朝廷也會忌憚三分。藥王穀有肉白骨,起死人之稱,可見其醫術已世間少有。人活在世,無不吃五穀雜糧,都會有生老病死,尤其是有權有勢的人。人一旦有了欲望,便會成了弱點,誰都想得到藥王穀垂青。據說每一任穀主,實力深不可測,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而藥王穀更是在未有三國之時便是一個逆天的存在。藥王穀立於世俗之外,誰會想到藥王穀會在一個山洞下,人人夢寐以求的地方,其實就是一個早已空無一人的空殼子。不由的讓人唏噓。
“餘景之,藥王穀厲害嗎?”西月見餘景之若有所思的樣子,雙眸中滿是憐惜。
餘景之道:“藥王穀,死亡穀,睨香穀,天下城,這一城三穀在沒有三國之前便以屹立百年,當年我父親就是拜在死亡穀門下,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這幾處風光不在,三國之中也無人敢惹。”
“據說十年前,北漠與燕國合力圍攻藥王穀,企圖讓藥王穀為他們所用。不知何故,兩國將士,竟無一人生還,兩國損失慘重。你可知當年藥王穀隻有穀主孟忻州與妻子褚瀟瀟夫妻二人。自此之後,藥王穀穀主攜妻子與女兒隱於世間。”
西月淡淡的點點頭,心裏卻是泛起了漣漪,僅憑二人之力竟能扭轉乾坤,數十萬大軍無人生環,不知二人是怎樣的逆天存在。雖然心裏漣漪不斷,但臉上依舊風清雲淡,波瀾不驚。
“一個藥王穀都如此厲害,那其它幾處不是也一樣。”
餘景之搖搖頭,淡淡的說道:“天下之中唯有天下城能與藥王穀睥睨。睨香穀已經為燕國皇室所用。”說到此處,餘景之本來平淡的臉上升起一絲怒火,眼眸中滿是狠曆,雙手緊握成拳,青筋冒起,極力的克製著自己。即使月兒回到他得身邊,也難抵消她們所犯下的罪孽。
西月感受到餘景之濃濃的殺氣,如同地獄修羅一般,雖然他已極力克製,但精明如西月,又如何不知。她淡淡一笑,撫上他的緊皺的眉頭,慢慢的靠近餘景之黑黝黝的臉頰,輕輕的琢了一口,嬉皮笑臉的說道:“講個故事都能生氣,真是沒誰了!姐勉強賞你一口。”
“我可告訴你啊!你可是我得人了,即使與她們有什麼殺父之仇啊,奪妻隻恨什麼的,都不許在想了。我隻想過這種平平淡淡,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西月雖說的滿不在乎,一張小臉抬的老高,可在餘景之心裏卻有抹不去的傷痛,霸道的將西月摟在懷裏,坐在自己腿上。
憂兒一雙黑曜石眸子疑惑的盯著西月兩人,稚嫩的說道:“憂兒也要叔叔抱,阿姨羞羞,這麼大了還讓叔叔抱。”
西月滿頭黑線,真是造孽呦!在餘景之胸膛上捶打了幾下,一頭從他懷裏鑽了出來,尷尬一笑:“好了,咱們都規規矩矩的坐著,誰都不抱了!餘景之,你繼續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