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掉你個渣(1 / 2)

羅文一推開客廳的大門,就看見媽媽躺在地上試圖掙紮,手腕上還有玻璃渣劃過的痕跡。反光的地板上一片狼藉,不知是誰還打碎了那個傳說中是清朝乾隆年間留下的青花瓷落地花瓶,那可是羅啟林花巨資買下來的。

沒錯,羅啟林就是羅文的親爹,可但凡羅啟林有那麼一點把她當親閨女看待的話,羅文看在媽媽的麵子上也會當他是至親。

一切都在天旋地轉,是的,她又做夢了。

轉身看看另一張床上熟睡的媽媽,她才意識到現在她已經解放了,昨天晚上她就把媽媽帶到酒店開了房,再然後她更是強烈地意識到她現在已經無家可歸了。

可是轉念一想,那樣的家,沒有也罷。

媽媽終於和羅啟林離婚了,這是她22年以來最大的願望。

這是快要立秋的夏天,羅文醒來便關掉開了一晚上的空調。

這時手機響了,羅文沒穿拖鞋便貓著腰跑到洗手間,好像再多耽誤一分鍾就會錯過任何天大的好消息,她看見是陌生號碼,以為是她昨天在網站上找工作需要麵試的那幾個公司給她打電話。

於是她便用自己以為最具親和力的音量說:喂,你好,我是羅文,請問你是......話音還沒落。

電話那頭便傳來了一陣矯情的聲音,“喲,真是你呀,看來沒打錯電話啊,學姐,這麼快就把我忘了,看來你還真是忙糊塗了,我們前幾天才見過麵啊。”

羅文絞盡腦汁翻來覆去把她這幾天所見的人在大腦複製了一遍,確確實實是沒有這個人,最重要的是,沒有這種聲音的人。

“你想不出來吧。”於慧在電話那頭賣乖。

羅文覺得自己的朋友杜麗麗不會裝出這種聲音,她明顯聽出了挑釁的味道,於是聲音有點不耐煩的問:“你誰啊。說吧。”

“學姐啊,看來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我是於慧啊,上個周我們才在體育館一起打羽毛球,當時還有王澤學長一起的啊。”於慧在電話那頭說道。

羅文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但她沒說,她隻是感覺來者不善,不說她還忘了,這個於慧她曾經見過一次,就是上個周。但她卻聽好朋友杜麗麗提起過好多次。

羅文想起麗麗曾經多次提醒她要多要注意人文係的那個小妖精,總是像那狗皮膏藥似的貼在王澤身邊。還說王澤是你男朋友,你卻一點都不著急,小心哪天就不是你的了。

麗麗說這些話的時候羅文根本沒有在意,她總是大度的一本正經但看起來又無限搞笑地說,“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也留不住,強扭的瓜不甜,喊來的狗還不吃屎呢,你說是不是啊,麗麗,沒事的,乖啦,摸摸頭”。

不過現在羅文想的是,這狗不會去別家找吃的了吧。

羅文想想不禁掉了一身肉,我的雞皮疙瘩啊。

於是她也來者不善的提高音量說:有屁快放,不要打擾我的美容覺。

那頭一聽情緒不對就立馬來勁了:“你這幾天都幹嘛去了,昨天晚上王澤學長一直打你電話都是關機的,他找不到你很是傷心,就到酒吧喝酒喝到淩晨,還是我扶他到酒店的呢。”

“說吧,昨天晚上你們是怎樣廝混的,免費公交車開了幾年了,我要是你我就收費,也趁機大發一筆,沒事兒,你那身材那臉蛋兒,收便宜一點,坐的人還是多的,沒人坐的時候記得請我幫忙啊,我人緣好。”沒等於慧先開口羅文就一吐為快了。

另一頭的於慧壓低聲音語無倫次回絕,“你不要血口噴人,你沒有證據不要亂說,說到底王澤學長還不是和我在一起了,你還有什麼好得意的,為了讓你徹底死心,我給你發了照片,請注意查收哦。”

掛了電話,羅文果然收到照片了,床上那個隻用被子遮住身體二分之一處的人是王澤沒錯,羅文沒多想就關了電話,她似乎想到什麼,可又說不出來,便洗漱穿戴完準備去找房子找工作。

現在媽媽和她都搬出來了,她要養活媽媽,首先要找一份工作,她們也不能天天睡酒店,酒店消費太貴,再說住酒店也不是長久之計。想想以後在沒有羅啟林和李華英的那個拖油瓶羅瑩的地方生活,羅文的心情不知道有多暢快。

羅文掛了電話就給她的死黨杜麗麗發了條消息,約在惜時奶茶吧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