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順子微微有些發抖,頭低的不能再低,他道:
“回帝後、王爺的話,奴才今兒個一早與往常一般,去伺候秋姑姑起床,可是…”說到這裏,他突然一頓,抬眸瞟了一眼一旁的三德子。
“但說無妨!”黎素卿見此,不由如此說道。小順子聞言,忙繼續道:
“奴才一進屋,卻見秋姑姑與王爺的側君,雙雙同臥在床,當時奴才一時慌亂,不知道如何是好,見兩人該是昨夜喝多了,這時候還未醒轉,所以便急忙去跟德公公彙報去了。”
小順子說完,額頭上已然冒出了汩汩汗水,黎素卿聞言神色卻未變,她轉身斜睨了一旁的三德子一眼。
三德子由於剛才那一腳,對黎素卿已經有了畏懼,不再有剛才的盛氣淩人,見黎素卿瞟向他,連忙低垂了眉眼。
黎素卿卻是嘴角上揚,微微一笑。她道:
“如此說來,你就隻是看見秋香與易君雙雙臥於床上,再無其它了?”
小順子聞言一愣,片刻後臉上一紅,連忙低垂了腦袋,小聲回道:
“正是!”
“你並未有見到易君與秋香衣衫不整,或是說在做什麼苟且之事,是麼?”
黎素卿此話一出,不但是小順子紅了臉,連一旁的侍女內監皆是滿臉通紅,不敢抬眸。
黎素卿卻隻當這是一件在平常不過的事情,她仍是鳳眼微挑,俯視著跪在她麵前的小順子。
“回王爺的話,正是如此!”
“好了,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黎素卿擺了擺手,小順子起身躬著身子依言退下。小順子退下後,黎素卿轉身,直視白玉冰。她道:
“方才小順子的話,想必帝後也聽到了,也就不要臣妹再重複了吧。隻是見到兩位醉酒的人,睡在一起,衣衫穿戴完整,兩人昏睡不醒,僅是如此而已。”
白玉冰聞言本是平靜的雙眸中,也少不了微微一陣波動,他道:
“既是如此,那又如何?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是在一張床上共度一宵,若是不治,以後我後宮汙濁之風,將會更甚。本宮今日前來,未有先斬後奏,實乃是尊重你敬瀟王,卻不想王爺卻是如此一位是非不分,為了維護自家夫侍,連宮規、廉恥都可以置之不顧之人。王爺可以如此豁達,讓其夫侍隨意與其它女子同睡,可本宮卻不能明知這歪風存在的情況下,仍是裝作不知道!”
白玉冰眼神一冽,道出的話句句逼人,字字都不帶任何感情,大有借著這所謂的歪風,把易無涯整治幹淨的架勢。
可黎素卿是何許人也,明知此事實乃是一個套,她又豈會眼睜睜看著易無涯往這套中跳,也不去拉他一把,任其被人陷害。
“若本王說,今日之事,乃是被人陷害,帝後是否會秉公辦理,把這幕後黑手給揪出來?”
黎素卿幹脆隻字不提易無涯是在偷人,被人抓奸在床,相反她不想跟白玉冰玩了,既然他想要易無涯死,她又何必再給他什麼麵子。
白玉冰麵容稍稍一僵,瞟了一眼一旁的三德子,卻隻是片刻後,又恢複他冷然之態:“本宮自然是不會任其歪風漸長,為虎作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