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齊下台後,待在台下原本安靜的武林豪傑,自然是蠢蠢欲動。若說剛才都不敢出聲,實在是因著害怕耶律齊乃天門天波峰宮主,武功自然是深不可測。
而此刻白玉離身形單瘦,臉色亦是蒼白如紙,加之又有剛才耶律齊那番話,如此一來,誰會不想上去與他較量一番?畢竟那奪得的可是百年難得一開的雪蓮,所以底下眾人自然一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片刻後,一個長得牙尖嘴腮的中年男子跳了上去,他身體瘦弱,可手中卻拿著兩把巨型武器,對著白玉離一抱拳。
白玉離神色淡然,沒有任何不妥的神色,他掃了那男子一眼,竟然眼角稍稍向上挑起。
這一動作,無疑不是刺激了對方男子,那男子一聲大吼,拿著那兩個大球似的武器,直接往白玉離奔去。
隻見白玉離身形一閃,腳下一點,人已經騰空而起,那男子猛撲過去,撲了一個空,卻留給白玉離一個後背,白玉離看準時機,長腿一揮,直接踢向那男子後背,男子還未反應過來,已經被他踢下了擂台。
那瘦弱的中年男子,直接被摔成了一個狗吃屎,白玉離穩穩落在地上,雙手微微抱拳,向底下的男子輕輕道了一句承讓。
“哇,白公子真是厲害,那一招真的踢的滴水不漏,我看那天門的什麼宮主也不過如此,眼神虛浮清高的很,看得一點都不準。”
花漪見白玉離不費吹飛之力,便贏得如此漂亮,不由有些興奮,一邊拍手以叫好,一邊又不忘貶低那耶律齊。
黎素卿卻深知,白玉離武功底子與內力到底如何,隻怕和她身邊這位被江湖上人稱武功第一的玉麵公子有的一拚。
而看那瘦弱的中年男子,先不說他腳步虛浮,就見他內力不夠,卻要拿著那麼兩把重家夥來看,此人卻是華而不實,根本就是個打腫臉充胖子的貨,根本不足為患。
但是耶律齊剛才的話,也卻是不假,白玉離已然虛弱的很,觀他臉色,以及剛才落地時微微的不穩,就能看出來。
隻是白玉離一向小心謹慎,若是不注意看,鐵定發現不了,隻是這一切,又哪能逃得過黎素卿的法眼。
黎素卿柳眉皺了皺,卻沒有繼續看向擂台,而是轉頭在人群中搜索,果在一棵大樹旁,看到了耶律齊慵懶的靠在那裏,正逗弄著他懷中的白狐。
黎素卿離開人群,直接往耶律齊身邊走去,耶律齊臉上掛著淺淺笑意,頭也未抬,一邊輕撫著白狐,一邊說道:
“王爺既是來奪蓮的,又為何不去奪蓮?”
他似在問黎素卿,卻又更像是在與自己說,因為他從黎素卿走過來,到黎素卿站在他身旁,他也未有抬頭。
該說他這是清高、孤傲呢,還是該說他一向目中無人。黎素卿卻不慎在意,唰的一聲,把折扇打開,她走至耶律齊身邊,也學著他的樣子,靠在大樹上。
“宮主既然知道本王的身份,那也應該知曉台上那位是本王的正夫!”
黎素卿此話一出,本來低頭的某人,終於抬起了頭,他狹長的眸子中透過一絲亮光,嘴角卻微微揚起。
“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當日在西域,王爺與正夫白玉離,該是做了了結才是,也就是說,此刻的白玉離,他乃是自由身,他與王爺已經沒有任何瓜葛,再詳細點,他奪蓮與否,與王爺根本無關,不知在下所說是否正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