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一個青色的身影閃了進來,一陣清香隨之撲鼻而來,黎素卿朦朦朧朧間,感到有人輕輕摟住她,輕柔的發絲還在她臉上拂動,弄得她臉上癢癢的。
她想睜眼,卻又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她想伸手把那弄得她麻麻癢癢的頭發拂掉,卻發覺根本抬不起來。
心裏似很清醒,卻又不清醒,就這麼矛盾著。耳邊傳來他輕微的腳步聲,她靠在他懷中,聞著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味道。
片刻後他把她放到床頭,幫她蓋了一層薄薄的錦被,他就靜靜的坐在床頭,白皙的手機輕輕的撫過她的臉頰,最後終是輕輕歎了一口氣,轉身離開。
翌日,太陽從窗戶口照射進來,黎素卿被一陣吵鬧聲吵醒,她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塊紫色的帷幔,迎風輕輕舞動。
頭似要炸裂一般的痛,她伸手抹了抹額頭,支起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望了一下床,指尖仍殘留那一絲的溫暖,卻發覺一切恍若做夢。
而此時門吱呀一聲被推開,露出花哨那張塗滿了胭脂與厚厚粉底的老臉,她一見黎素卿已經醒來,不由笑得越發殷勤,小跑著過來。
“王爺您醒了,要不要跟您準備早點?”
黎素卿抬手輕輕敲了一下額頭,想起昨日之事,不由問道:
“昨夜是誰把我送到床上來的!”花哨一聽,眼神稍微閃爍了那麼一下,卻被黎素卿看在了眼裏。她一邊忙著幫黎素卿準備洗臉水,一邊回道:
“是老奴叫手下仆從扶的您,王爺您金枝玉葉,怎能讓您一晚上趴在桌子上。”說到這裏,她似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回身,有些害怕的望向黎素卿,黎素卿倒是神色平靜,望著花哨。
花哨雙腿一軟,直接趴在地上,神色變得有些慌張,她對著地上猛磕了幾下,這才又說道:
“老奴該死,驚動了王爺尊駕,望王爺責罰!”說著她便老淚眾痕,流了一臉的淚水。
黎素卿皺了皺眉頭,雖然昨夜之事她自己也搞不清楚,但是那熟悉的清香,以及那抱著他的寬闊懷抱給她帶來的感覺,又豈隻是做夢而已?
看著花哨一臉的慌張樣,老淚眾痕,裝得那真像那麼回事,越是城府深之人,越會表演。
“好了,本王又未怪罪於你,你這是作甚?起來吧!”花哨聞言自然是一溜從地上躥起,剛才滿臉的慌張消失不見,一張臉上複又笑容滿麵,陽光燦爛。
“多謝王爺,老奴伺候您洗漱!”花哨說完,便把一個杯子端了過來,伺候黎素卿漱口之後,又把洗臉盆也來了過來,擰幹帕子遞給她。
黎素卿接過帕子,在臉上一陣輕柔的擦拭後,再遞回給她,她立馬接過。
“王爺午飯可要在這裏吃?”
“如今什麼時辰了?”一聽花哨說午飯,黎素卿立馬問道,突然想起還約了玉麵公子在橋頭等的,這下可別遲到了。
“回王爺,此刻正是午時。”
“那不用了,給我備一匹馬,我要趕往白玉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