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不被人信任,被自己所深愛的人深深傷害,再往傷口上撒一把鹽的痛,讓一向淡定的他,也失了神。

而下一秒,黎素卿的紅唇,便結實的吻了上去,不像往日任何時候,這次她吻得格外用力,似在啃咬,似使上了吃奶的勁。

她勾住他的下巴,迫使他與她平視,另一隻手無不是不安分的在他身上遊移。白玉離從始至終沒有反抗一分,他隻是淡淡的看著她,靜靜的如一塊木頭。

吻了半天的黎素卿也覺索然無味,離開了那張紅唇,擦了一下嘴角,不由冷笑一聲道:

“你從前不是這樣子的,你不是挺喜歡我吻你麼?你不是挺喜歡我抱著你的感覺麼?怎麼換了妻主,就嫌棄以前舊的了?還是那曲悠然太過厲害,讓你早已經忘了本王了?”

黎素卿手指掐住白玉離的下巴,人幾近瘋狂之中,白玉離一雙柔柔的眸子望著黎素卿,抬手握住了她的手。

“素卿,你若是要那般想我,那我便是那種人!”

說完後,推開黎素卿,從床上翻身而起,站到了地上,背對著她。那一抹背影,在此刻看來,尤為單瘦,這一年難道他並不開心?

一想到此,黎素卿不由一陣好笑,新婚燕爾,又是自由喜歡上的,怎會不好?看來還是她放不下,多想了。

“今日在宮中見王爺喝得多了一些,便打算過來送點醒酒藥,此刻看來倒是不需要了,就此別過!”

說完後,頭也不回徑直離開,黎素卿張了張嘴,本想說些什麼話,卻發覺此刻連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她其實想說,無憂很像你,她其實想說,若是你想回來隨時歡迎,她還想說,在她心裏,玉離哥哥一直無人能及,可是這些話,她能都說出來麼,她不能。

翌日一早,黎素卿帶上她那一家子男人,以及淩允研一行浩浩蕩蕩的回了黎國。這次回去,黎素卿盡量高調,隻差沿街一路放鞭炮了。

回去途中,難免有不少小插曲,易無涯本就是一個喜歡無事就要念叨幾句的人,特別是對於身體健康那方麵的事情,若是不順著他的意思,他就急,他一急,就喜歡鑽牛角尖,這不,又開始了。

“卿兒,小無憂才多點大,氣溫雖然頗高,但是也不能讓他個奶娃娃洗冷水澡啊!你看這要是受了風寒,發高燒,或是得肺炎該如何是好,還有…”

“停…那你到底想如何?”在易無涯念叨第N次後,黎素卿終於是按耐不住,打斷了他的話。

易無涯嘿嘿一笑,從古蓮手中把黎無憂抱了起來,放在自己的懷中,盤腿坐了下來。

“依我看,無憂他資質不錯,適合學醫,即便是日後生了什麼病症也不用怕,反正自己會治療。”

這一席話,讓在座的各位,以及黎素卿皆是露出一副下巴都掉了的神色。剛才的話題好像是糾結於孩子洗冷水澡以及受風寒吧,怎麼著這一會功夫後,就由那話題改成了孩子以後的前程去了?

黎素卿撫了撫額頭,深知這易無涯認定的事情,暫時還是不要去反對,以免新一輪轟炸又將開始,隻好默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