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又瞟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莫寧,走過去扯了下他的衣袖,莫寧有些訝然的望著他。
哪知元寶那小朋友,猛然朝著天空翻了一個白眼,而後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用一種隻有長輩對晚輩語重心長教誨時,才有的語氣說道:
“莫寧,莫大公子,你還不走麼?”其實元寶還有話憋在心裏沒有講完,他原本還想說;‘難道你想看他兩在你麵前你儂我儂,做昨晚沒有完成的事情麼?’隻是此話一來太過露骨,二來也確實不是他這個年紀該說出來的話,所以此刻他才憋著沒有說出來。
莫寧瞟了黎素卿一眼,見黎素卿沒有回話,隻好隨著元寶那小屁孩一起退下。偌大的花園中,此刻隻剩下南宮月與黎素卿二人。
黎素卿在遠處端詳了半晌,跨過圍欄,直接往花園中走去。待走到那一襲淡黃的某人身前時,某人這才驚覺有人,遂抬起了頭。
仍是那薄紗遮麵,仍是那一望不到底的深邃眼眸,隻是剛才那雙眼中,竟然也有一閃而過的精光乍現。
“南宮君…”
“王爺叫每位夫侍,都是這麼生疏麼?還是單單隻對我?”
南宮月當下便打斷黎素卿的話,俊秀的眉頭輕輕皺在一處,即便此刻看不到他的麵容,可他那淡漠的語氣,以及微皺的眉頭,多少還是讓人猜得到心中不爽。
“本王…”
“罷了,新婚之夜,都能讓自己獨守空房的人,我還在奢望什麼,一切亦如從前那般,我嫁過來,隻是為了擺脫牢籠,而你亦是為了能夠促成兩國友好邦交,我們隻是合作關係!”
又一次打斷了黎素卿的話,縱使黎素卿脾性再好,也要發飆了,而眾所周知的是,咱們這位敬瀟王,是出了名的臭脾氣,此刻自然是忍到了一定的境界。
她不置可否的瞪著南宮月,真想把他麵前的薄紗撕開,看看他到底是長著一張怎樣傾國傾城的臉,竟然讓他到了如此倨傲的地步。
不過那些怒意漸漸被她壓倒了肚子裏,取而代之的,竟是一聲輕微的歎息聲,她抬手輕輕握住南宮月的手。
前者手指溫熱,後者手指冰涼,亦如他的雙眸般,寒冷刺骨。
“月兒,讓你遠嫁黎國,並且讓你獨守空房,那都是本王的錯,今兒個,你隨便打也好,罵也罷,隻要你能消氣,本王全無怨言。如何?”
原本還以為黎素卿會大發雷霆,然後丟幾句狠話,把他南宮月直接打入冷宮,或者是麵壁思過,不想黎素卿竟然如此好脾氣,不但不發火,還這般輕言細語,與他談話,若說他心裏沒有丁點好感,那絕對是放屁。
頓了頓,他把自己的手抽離黎素卿的手掌,轉身去拿一盆開得正豔的花。
“王爺調謬臣伺了,臣伺又怎敢大罵王爺,王爺今日神色不太好,看來是昨晚酒喝得太多留下的後遺症。臣伺勸王爺還是回屋好生休息一會,昨夜的事,臣伺無所謂。”
說罷就要離去,黎素卿從身後一把拉住他,而正在此時,一個暗部的侍衛突然出現。
“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