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素卿似掉入到了一個無底的深淵中,四周一片黑暗,安靜與蕭條是她此刻的感受。
四肢冰冷,仿佛被人丟棄在了蠻荒之中,伸手不見五指,卻還冰冷的厲害。她不知道她如今身處何處,隻知道冷,好冷,且看不見任何東西。
她試著去攀爬,去勾住一些物什,卻發覺一切都是徒勞,她拿不住任何東西,亦摸不到任何東西。
這裏好像黑暗、陰森、寒冷、寂靜,最最主要的是,這裏除了她,好像再無其它。
當她意識到這一點之後,突然感覺好冷,從心裏冷到了腳板心,寒意一波接一波襲來,讓她接近崩潰。
突然唇上好像被一個溫軟的物什含住,輕柔而又略帶羞澀,那種溫柔且暖暖的觸感,在這冰冷、寂靜的地方,顯得尤為令人興奮異常。
當她發覺這一點之後,便立馬回吻住那柔軟而溫暖的物什,緊緊的含住它,生怕一不小心便會消失,又隻剩下她自己一般。
南宮月皺了皺眉頭,不想這黎素卿竟是色到如此境界,即便是昏迷不醒的情況下,亦能有那種本能的色/欲?
“爺,到了!”而此時,一旁的元寶小聲的提醒著。他低垂著眉眼,雖然看不清麵上的神色,但是那抖動的雙肩,怎麼著都像是在刷康一般,瞧那德行,就是想笑,卻又憋著不笑,所以如此這般,倒是讓人覺得憋悶的緊。
南宮月斜睨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可那冷冽的眸子,還是讓人不敢正視,元寶哆嗦著打了個冷顫,回頭便去摟癱軟在地上的華容。
“哎喲,我說,你要是活的,給咱使點力氣看看,好歹我還是一未成年的少年,不帶你這樣欺負我的。”
元寶一邊嘟囔著,一邊抱起地上的華容,不過這話,很明顯不是說給昏迷不醒的華容聽的,倒更像是說給一直沉默的南宮月聽的。
南宮月把黎素卿打橫抱起,讓黎素卿的頭靠在自己的肩頭,他低低道了一句:
“若是他此刻回話了,倒是詐屍了。”
說完後徑直下車,元寶當即一愣,本能的抬手伸向華容的鼻孔處,一探之後,這才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而同時心裏一動,嘴角僵硬的抽了抽。不想一向不苟言笑的,他的主子爺,竟然也會有如此講冷笑話的時候,還真是冷的汗毛根根豎起,全身隻打冷顫。
待這元寶小朋友反應過來,準備把華容拽下車時,南宮月已經返身走了過來。他一把勾起華容的腰肢,自然就把他扛在了自己的肩頭,那樣子,活脫脫像扛著一頭豬,不過是頭瘦肉豬。
他們到的這地方,乃一處山清水秀,鳥語花香,人傑地靈之處。先不說這裏有多美,但是絕對是相當舒服的。
若是在此生活上那麼些年,一定會延年益壽,皮膚什麼的鐵定也會好的很。元寶對著那藍天白雲,青山翠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正準備長長吐出之時,冷不防身後傳來一句話。
“元寶,你剛虐待這華容了麼,怎麼他此刻臉色越發難看了?”南宮月抱著華容正從元寶身邊走過,隨意丟了這麼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