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鳴昱笑著,越發溫柔:“還有誰想要為我大楚建此不世功業,想要為百姓求一個安居樂業?”
也許是皇帝的表情太溫和,笑的太溫柔,除了一兩個老薑之外,其他的人都覺得皇帝也有意議和。
朝堂中間走出了一個個文官,大多是平日裏道貌岸然的,反而是幾個在朝堂中沒有發言權的低階武官,臉上的神色焦急難看,腳下生疑。
“好,好一個泱泱大國,果然是人才濟濟!”
砰的一聲巨響,雙手重重地一撐禦案,楚鳴昱修長挺拔的身姿已經站的筆直:“太祖當年以三尺劍起身草莽,打下這江山萬裏赫赫,最初便是因為匈奴人趁著天下大亂,流竄入我邊關,四處燒殺擄掠,天下滿目瘡痍,才會以一個江湖草莽之身,奮起反抗,太祖遺旨:犯我國土者,必誅!”
猛地抽出腰間那把鑲滿寶石的天子劍,袍袖輕揚間,手臂一抬,一泓秋水之芒,在溫柔地閃過之後,劈啪一聲,天子座前的禦案化為了兩半,巨響之後,是楚鳴昱手持寶劍,站立在最高處的英姿挺拔。
寒芒四射的眸子閃過,每個人的心底都泛起了一絲涼意,必誅二字,說的不止是犯境的北齊人,更是那些意誌薄弱,妄想議和的人。
“現如今,北齊攻關,你們一個個不思保家衛國,居然想要養虎為患,朕,很是失望!”
楚鳴昱的語氣中帶了一些些沉痛:“北齊已經非是以往的北齊,北齊軍神拓跋宏雖是垂垂老矣,卻也已經有了繼任者,便是此次率先鋒兵力率先攻下黃芪關的三皇子慕容延昊,若此役不能將其元氣挫傷,便是養虎為患,更加任由其做大,朕寧願此身沒於戰場戰場,也不願意此後子孫任由外族奴役!”
這些,是他的心裏話,楚鳴昱的眼中,是烈焰焦灼,林庭已經要守不住邊關了,他已經不能再等!
楚鳴昱的手指捏緊,猛然一喝:“禁軍統領李赫何在!”
“微臣在!”
高壯的漢子臉上帶著沸騰的熱血,自角落裏步出。
“朕親封你為提督京城防衛的左衛將軍,賜天子劍,可號令皇城禁衛,禦林軍等一切京城軍隊,朕不在期間,一切以京城防衛為重,若有心懷不軌者,可先斬後奏!”
一石激起千尺浪,在楚鳴昱將手中那把象征著無上權力的天子之劍親手交到李赫手中的一刻,滿朝文武才反應過來君王的意思——禦駕親征!
“皇上,千金之子不坐垂堂,您乃是真龍天子,怎能親臨兵危凶險的戰場!”
“皇上,滿朝文武,誰不能領軍救援邊關,您不能一意孤行呀!”
“江山為重,若是陛下有任何閃失,讓老臣如何對得起先帝,對得起祖宗!”
方才還一個個和啞巴似的官員,此時有誌一同地跪下勸阻,仿佛楚鳴昱這一去便再也回不來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