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可能一生一世都不會愛上你!”
“那我便纏著清影一生一世!”
“我不喜歡束縛,喜歡自由!”
“那我便做一個不出聲的柱子!”
“我身上有很多麻煩!”
“為清影消除煩惱,是我的責任!”
“我隻是寂寞,才會找上你,也許哪一日,便厭了倦了……”
“我知道,可是,我很開心你選擇的是我……”
“白羽,你是個傻瓜!”
寒幽幽的月光下,在沙漠之上,一串相連的腳印蜿蜒向前,兩個相依的身影,在這一刻,仿似重疊在了一起,長長的,長長的影子,這便是永久了。
沙漠間,這一刻的溫柔,在心間存貯,便再難以忘懷。
——
“洛行天,教主怎麼還沒有到?”
嚴言的手不安地摩挲著腰間的武器,臉上,是一片焦急:“都三天了,按說地宮離這裏隻有一日的馬程,便是散步,也該散到了呀!”
對著嚴言的擔憂難耐,洛行天的臉上,閃過的卻是一絲隱秘的諷刺:“散步自然不會如此久,教主大人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可是陪著美人呢!”
話一出口,果然見到了嚴言的臉色蒼白一片,洛行天的嘴角牽起了一抹苦澀:“嚴言,他根本就不在意你,即使你為了等待教主,在這裏等了三天,他也不會放在心上!”
“那我便等十天二十天,教主總會來的,還有,洛行天,不論教主有怎樣的考量,身為左使,負責輔佐教主,怎能讓教主身邊沒有任何跟隨,罔顧教主安全?”
腰間的短劍一彈,嚴言手中的利刃已經橫架在了洛行天的脖頸之上。
“嚴香主,你做什麼?”
“左使位尊,難道你要以下犯上?”
兩人帶來的人馬立刻劍拔弩張,以著洛行天帶來的人最為暴烈,彎刀在手,已是躍躍欲試。
男子的手不在意地一揮,便是一陣難耐的安靜。
洛行天看著嚴言的滿麵肅殺,眼底也凝了冰:“你便這樣在乎他,不惜與我……”
“稀溜溜!”
一聲有氣無力的馬鳴聲,在不遠處響起,洛行天和嚴言的神色一凜,刀劍入鞘聲之後,同時單膝跪地:“屬下洛行天,參見教主!”
“屬下嚴言,參見教主!”
小小的綠洲,黑壓壓跪下了一片的人,紅衣男子伴著青衣女子,身上布滿塵沙黃土,臉色也有些黯淡,牽著一匹無精打采的瘦馬,樣子很是狼狽。
可是,兩個人身上的氣度,卻勝過了無數人,從容自信,邁著優雅閑適的步伐,一步步走來。
嚴言的手顫動了一下,滿麵清冷的男裝女子,仿似步行在雲端的蘇清影,她怎麼會忘記?
身邊,有另一隻手緊緊地握住她的手,讓她冰涼的手心感到了一點暖意。
蘇清影側首,看著眼中既有著期待,又帶著些不安的,紅唇開開合合,想要解釋些什麼的紅衣男子,教主?輕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