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不可查地呼了口氣,蘇清影眼中有疑惑閃過,為何還沒有發作?往日最多一炷香的時間,她便會體驗到至寒至熱,至痛至癢,各種難以忍受的折磨,現在,卻是風平浪靜。
越是如此,越是不能掉以輕心,對於南宮絕層出不絕的毒藥,蘇清影深信,沒有人比自己了解的還要深刻。
“你為什麼不怕我的毒藥?”
南宮絕看出了蘇清影一瞬間的警惕,有些奇怪地問了一句,臉上滿是好奇的神色,那猙獰的半麵,配上孩童般的好奇,太過奇詭。
南宮絕是真的好奇的,為什麼自己讓蘇清影痛苦時,她不會動容,自己大發慈悲,沒有讓她痛苦,她反而戒備深重呢?
蘇清影的感覺告訴她,此時的南宮絕是沒有惡意的,但是卻更是古怪了,不過想到自己要和他交流,要利用他逃走的打算時,她還是打起了所有的精神,尋思起了他突如其來的問題。
“你的毒藥有什麼值得讓我害怕的嗎?在我看來,它傷及最多的,無非是肉體罷了。”
蘇清影的語氣淡淡的,卻是真誠無偽,世間最折磨人的毒藥不是任何有形的東西,而是無形的,愛意或者恨意,到達頂點的時候,便最是折磨人。
南宮絕此人,是有些不正常的,普通人見了都會避之唯恐不及。隻是,厭惡有之,警惕有之,利用之心有之,連淡淡的敬佩也有之,卻惟獨沒有害怕,她蘇清影,還不懂怕字怎麼寫!
再是艱難,最多一死,每個人都有死的時候,她已經死過一次了,雖然會珍惜這新的生命,卻也不畏懼失去。
南宮絕的唇輕輕地勾起,勾出了一抹滿意,他越來越喜歡她了:“真是現實的可以的答案,很多人都知道,卻會因為自己受到這種傷害失去理智,而你,從來都是理智的可怕,仿若什麼都不在意一般。怎麼辦,蝶兒,我對你的過去開始產生興趣了呢!”
枯瘦的手輕輕拂過女子的臉頰,在感受到那份冰冷滯澀的觸感時,南宮絕的眉頭微微皺起,有些不虞的樣子。
蘇清影想要躲開,不論什麼時候,因為什麼,她都不喜歡除了楚鳴昱之外的人撫摸自己,隻是,那隻手卻在察覺到她想要逃跑的意圖的時候,手指下移,刺著她的頸部,威脅的意味兒不言而喻。
“我很喜歡你,一直跟著我如何?”
南宮絕感受著頸部的細膩時,眉眼舒展,這才是一份真實的溫度,嘴裏似真似假地問著,卻一動不動地抓著女子纖細的脖頸。
比起初相見,他多說了兩個字,一直,他開始想象一直有這個女子參與的人生了。
蘇清影神色一陣惶然,未曾第一時間回答南宮絕的問題,男子眼中有些陰鬱。
那份柔弱,仿若他稍一用力,便會折斷似的,南宮絕享受著這份掌控的力度,近乎著迷地使著勁兒,隱隱的骨骼錯落聲傳出,很美妙呢,他不知道,自己現在究竟應該期待她哪一種反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