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嚏!”
在蘇清影凝神傾聽時,一聲輕輕的噴嚏聲讓她疑問的眼神掃向了辛非零。
現在的天氣,按說不應該會得風寒呀,再說辛非零的樣子也是神采奕奕,根本不像得病的樣子。
“嗬嗬,讓娘娘見笑了,微臣不是風寒,隻是對您宮裏的熏香有些不適罷了。”
看到蘇清影疑惑的眼神,辛非零掏出巾帕輕輕捂了下直挺鼻子,有些苦惱,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著。
“熏香?”
蘇清影的神色更見疑惑,見辛非零肯定地點了點頭,有些遲疑地重複了一聲。
“辛禦醫那日在鳳鳴宮呆了很久,也不曾如此,今日為何會有如此反應。”
蘇清影微一回想,還是覺得辛非零反應不對。
“娘娘,我們宮裏的熏香已經換了,原來的那種豆蔻香昨日用完後,奴婢去內府取的時候,秦總管說沒有豆蔻香的存貨了,便給了我們幽曇香,奴婢聞著這幽曇香比之豆蔻香更加幽雅宜人,也便自作主張換上了。”
碧荷在蘇清影身邊站著,看蘇清影和辛非零學習辨識草藥,一直沒有做聲,她留下的目的隻是為了蘇清影的聲譽著想,畢竟任由皇後和陌生男子獨處,是不合禮數的。在看到蘇清影臉上的疑惑時,才站出來稟告這件事。
“是嗎?”
蘇清影細細聞了一下,比之以前的香氣確實有些不同了,看來是自己忽視了。
“辛禦醫,不知你是隻對此香抵觸,還是對所有的香都是如此?”
蘇清影問著辛非零,已是決定若是他真的適應不了任何香,宮中就先不點熏香了,她請教辛非零醫術怎是一次便行的。
“嗬嗬,皇後娘娘不需麻煩,臣隻是對此香中一味金銀蓮子的味道有些不適,今日回去配一個藥包就可以了。”
辛非零神色中帶些了然,眼神中藏著諷刺,隻是不知是對誰罷了。卻還是溫和有禮的回了蘇清影一句。
“那就好!”
蘇清影鬆了一口氣,楚鳴昱似乎很喜歡熏香,經常會看那香爐一眼,為了辛非零,就那麼將熏香撤了,她也是有些為難的。
可能是有些適應了,兩人再次開始辨識藥草時,辛非零已經不再打噴嚏了,蘇清影又漸漸沉浸的時候,辛非零又站了起來。
“娘娘,天色已晚,臣先告辭了!”
在蘇清影有些責怪的眼神中,辛非零嘴角的笑容帶著微微的趣味,卻還是堅定的告辭。
“天色確實不早了,本宮也不便留辛禦醫了,今日先謝過了,辛禦醫明日還能再來嗎?”
辛非零的醫藥知識極其淵博,蘇清影對他已是有些尊重之意了。
“嗬嗬,娘娘無需客氣,您天資聰慧,臣也教的開心,明日定然再次拜訪!”
辛非零看蘇清影那意猶未盡的樣子,心中暗笑,確實有些孩子脾氣,遇到喜歡的,便全情投入,這種性子,他倒是欣賞,不過一下午已經很久了,若是他還不離去,憑上回對皇帝的印象來看,絕對會打翻醋壇子,沒個好結果。
辛非零想的是很正確,可惜他還是低估了某人的醋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