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湛藍,宛若一個巨大的藍色鍋蓋,籠罩著整個青陽城。
雖然時值正午,驕陽似火,但是‘少陽武院’的校場卻聚集著數百名十四五歲的少年,頂著烈日整齊劃一的練習格鬥拳法。
教練胡斐滿意的看著這幫學生,忽然一拳打出。
“碰”的一聲。
身前的大理石被打得粉碎,碎片如同煙花一樣四處爆射,顯示出很強的力量!
每個少年都露出羨慕而熾熱眼神,石頭爆裂的聲音還猶在耳邊“嗡嗡”的響。
胡斐趁勢道:“吃得苦中苦,方位人上人。要想成為人人都敬仰的武者,那就必須多付出十倍百倍的努力和汗水,隻有這樣才對得起武者這個稱號……”
胡斐一遍遍的激發著這群少年的鬥誌,每當看到這群孩子為了成為武者而咬牙奮鬥,他都感到很欣慰。
當他的眼神看向場外時,忽然蹙起了眉頭。
隻見一個少年躲在一棵大樹後麵偷看大家練功。
那少年穿著一身很不起眼的黑色長袍,十五歲年紀,高約五尺,眉清目秀。但是身體有些削瘦,和其他的孩子一比較顯得格外單薄。
“陸衝。”胡斐叫了一聲。
場外的那個削瘦少年還沉浸在沉思中,待胡斐連續叫了兩聲他才晃過神來,連忙小跑著來到胡斐跟前,恭敬的敬禮:“教練!”
一向嚴肅的胡斐,忽然有幾分惱怒:“陸衝,我不是說過了麼,按照武院的律條,外來人員偷看學員習武,重則要打斷雙腿!你怎麼還敢偷看?!不要命了啊??”
陸衝站在那兒,低頭不語,臉上閃現出幾分不甘、失落、和痛苦。
“誒?那個不是陸氏府邸的病包陸衝麼?上次偷看我們習武被武院的包教練打斷了雙腿……沒想到現在還敢來偷看,以前隻當他是個生命力隻有0。1的先天缺陷兒,現在看來連人也都變傻了。”
“陸氏府邸乃是大旗國的八大王旗一族,陸氏府邸代代都是征戰沙場的武者英雄,血脈基因何其優秀?真搞不懂怎麼生出了這麼個病包。”
“陸氏府邸九代單傳,這一代生出了陸衝這麼個低能兒……真是家門不幸啊。聽說陸豐府主已經收了一個養子,用來繼承陸氏的家業。這個陸衝,已經被家族完全放棄了。”
“這一次偷看,不知道胡斐教練會不會按照戒條,再次打斷他的雙腿。”
“……”
少年們紛紛議論著,大部分少年都露出鄙夷和蔑視的表情。
陸衝站著不動,咬緊牙關,沉默不語。
是啊,別人的生命力一般都在5以上。哪怕是普通的農民生命力也可以達到3,甚至連剛出生的嬰兒,生命力也可以達到1……而自己的生命力居然隻有十分之一。
0。1。
這意味著什麼?
生命力為零,就意味著死亡。
十分之一意味著自己生活自理都成問題,連簡單的病菌都抵抗不了,很容易就感冒發燒甚至身體疲勞……生命力比剛出生的嬰兒都要差十幾倍!
自己走幾步路就會疲勞甚至喘不過氣,運動稍微強烈一些點就會窒息昏迷……自己一旦笑的太過劇烈也會導致梗塞……
連生活都無法自理,就更別說像其他的孩子那樣從小就練習武術了。
從小到大,自己一直都泡在藥罐子長大。
最初父親陸豐還到處找醫生給自己治病,堅持了十幾年毫無成效,慢慢的父親也絕望了。
為了傳承家業,幹脆收了一個天才養子。
養子換名之後叫做陸雲,現在受到家族的重用,年僅十三歲就成為了地界三級武者,在整個青陽城占盡了風頭。
他奪走了原本屬於自己的一切,包括父愛……也被他奪走了。
現在,自己成了整個青陽城的笑柄。
現在家族對自己不管不顧,無論自己在外麵受了多少欺淩,家族也當做沒看到。
幾個月前,陸衝來這裏偷看他們練武,被一個姓包的教頭當場打斷了雙腿,時候療養了半年才恢複。但是,家族裏的人包括父親在內,居然沒有過問一句……
後來,陸豐直接把自己的名字從族譜上抹掉,幹脆把陸衝過繼給一個酒鬼。
現在,陸衝雖然還住在陸府,但是卻和酒鬼住在偏僻的柴房,普通仆人都住的比自己好……
用所有人的話說就是:陸衝現在就是在坐吃等死。
自己真的要等死麼?
如果自己是從前的那個病包陸衝,或許早就尋死去了。
不過……從前的那個病包陸衝早在幾個月前被包教練打斷雙腿的時候就已經死了。現在的陸衝……乃是21世紀的王牌雇傭兵——陸衝。
身為王牌雇傭兵的陸衝,在中東的一次武裝衝突中為救幾個同伴逃亡到俄羅斯的戴格爾山,恰好遇到核武爆炸試驗……結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