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地縛靈則躲在青木的身後,小心翼翼的用眼去瞄那個黑色長袍的男人,似乎很害怕的模樣。
“老於,你丫的竟然在這一片。”白叔哈哈大笑,走過去用自己的肥手,在對方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拍。
那黑色長袍的男人臉上比青木還要嚴峻,但是看到白叔的時候,也不由得勾起一絲微笑,說道:“白叔,好久不見。我說這方圓十裏內的鬼魂都去什麼地方了,原來是兩位鬼差大人在這裏巡邏,都給嚇跑了。”
白叔撓撓頭,指著地縛靈,說道:“這不能怪我們,天生氣場強大,這不,還抓著一個沒跑的。”
地縛靈渾身都藏在青木的身後,見白叔直接點自己的名,才小心翼翼的露出頭,和白叔打了聲招呼。
“怎麼你今天有功夫晃蕩到這裏來?”白叔直接開門見山:“我記得你並不是住在這裏,怎麼,出來問診的?”
老於笑了笑,他笑起來沒有皺紋,雖說他給人的感覺就好像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但是他的臉上,卻看上去比青木還年輕,十分的別扭,再加上他身上那股若有若無的鬼氣,這個人,半鬼半人,渾身上下讓人都不舒服。
但卻似乎沒有什麼惡意。
老於的臉上慢慢的凝重起來,他的聲音在每個人的耳邊響起,但是嘴裏卻沒有發出聲音,似乎是在用內識發出聲音:“這月鎮,不正常。”
白叔挑了挑眉,沒有表態,隻是靜靜的聽著。
老於的聲音有些沙啞,像是刀片在一下下的刮:“這月鎮近六年,都在斂聚陰氣,它就好像一個承載陰氣的容器,將四麵八方所有的陰氣都聚集在這裏,不知道是為何?這樣多的陰氣也就引來了各種各樣的鬼魂……最開始的時候,這些鬼魂還不傷人,但是最近,莫名其妙死去的人,太多了。”
老於的聲音沙啞,就好像淩晨午夜的鬼故事一樣,聽得地縛靈一個哆嗦,似乎連著他自己,都已經忘了自己已經死過一回了。
“為什麼?是地府勾魂?”白叔皺著眉頭問道:“應該不是,那麼這些枉死的鬼魂如今在什麼地方?”
“我就是來查這個的,誰叫你們兩個氣息外放,人家都跑光了。”老於攤了攤手,一臉的無辜。
白叔皺了皺眉,訕笑一聲,將自己身上的氣息慌忙的收起來,同時叮囑青木,但是後者似乎一臉迷蒙。
“新人,”白叔解釋了一句,轉身給青木傳授法訣,一邊傳授一邊說道:“今天隻是出來帶個新人而已,竟然能夠碰到這樣的事,真的是稀罕。”
“不關他們的事兒,”地縛靈這個時候在白叔的照應下,也不是那麼膽小了,但是聲音跟蚊子一樣,還是很小:“這裏六年前就已經不對勁了,所有枉死的鬼魂,過不了三個小時,都會消失的幹幹淨淨,連個渣渣都不會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