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很顯然,老頭的兒子並不在屋裏。
如果老頭的兒子在屋裏,在聽到自己的媳婦被秦沐辱罵的時候,媳婦就應該大喊,將老頭的兒子叫出來,一同對抗秦沐,但是這女人並沒有這麼做,那麼很可能,老頭的兒子並不在家。
秦沐上去的時候已經晚了,那媳婦一衝進家門就直接將門給反鎖,對她來說,秦沐就好像一頭惡魔一樣,抗拒也是正常的。
而對於紅蓮來說,世界上最簡單的事情,莫過於踹門了。
以往在賓館的時候,紅蓮就很喜歡踹門,這是在人間被人類罰款了很多次之後,才有所收斂,否則,紅蓮一定沒事就踹。
聽著裏麵的動靜,那女人似乎已經是很機智的將門給反鎖,不過這也是多餘,如果她認為一道小小的鎖,就能夠阻擋紅蓮的腳步的話,那可就是大錯特錯了。
秦沐站在門口假模假式的敲了敲門,門內似乎傳來女人歇斯底裏的叫聲,看來剛才的事情,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使得這女人到現在都有些癲狂。
紅蓮順手布下一個結界,衝著門口就是臨門一腳。
這大門是鐵質的那種防盜門,還是比較好的那一種,相比秦沐家中的木門是好的不知多少倍去了,這質量似乎還不咋地,因為紅蓮這臨門一腳,是直接將大門從門框上踢了下來,整個門就好像一本書一樣,平坦的倒在地上。
哦,當然,鐵門的上麵刻印著一個巨大的腳印。當然就是紅蓮大姐的。
而秦沐和紅蓮業沒有想到,在兩人費勁踢開大門的時候,首先印入眼簾的不是那個歇斯底裏的女人,而是一張足足有一個日曆那麼大的黑白照片。
那是一個年長的女性老人的照片,秦沐皺著眉頭,反應過來這照片裏麵的人就是那老頭的老伴,兩人在秦沐讀書的那會兒,可是模範夫妻,相濡以沫,秦沐幾個小屁孩都看著羨慕的一對兒。
想想也是,如果老人的老伴不死去的話,也就輪不到兒媳什麼事情了。
那房子裏的陳設都是翻新了的,包括牆紙,地麵,還有家具,看著都好像是嶄新的,應該沒超過一年,那女人在秦沐破門而入的時候也是傻了,蹲在地上抱著頭,一副驚嚇過度的樣子。
盡管這房間還是做了一定的除味處理,還是能夠聞到那種隱約的裝修的味道,這更讓秦沐能夠確定,這老人被趕出去應該也沒多久,最多不會超過半年的模樣,從老人身上的衣服和一頭的亂發來看,這個時間應該是更短,大概三四個月的模樣。
這也讓秦沐覺得有些難過,如果他能夠早來幾個月,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或者老人的腦子在那個時候就已經糊塗,但也不至於被凶悍的兒媳趕到大樓的外麵去住。
這樣炎熱的天氣,讓一個老頭坐在樓房的外麵賣舊報紙,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這房子不同尋常啊。”紅蓮一臉好奇的看著這房間,說道:“陰氣,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