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被秦沐這樣掐著，卻絲毫沒有反抗，或者說他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隻是他的臉上一直掛著似有似無的笑容，仿佛在嘲笑著什麼。
秦沐隻要一想到，自己有可能是重華那個悲哀的棄子，他就感覺好像滿心長滿了荒草，寂寞且荒蕪，而老者的表情也是適當的激怒了他，讓他的兩隻手如同鐵鉗一樣，不肯放開。
“你很自卑。”秦沐的雙手都在激動的顫抖，他差點失手殺掉眼前的這個老人的時候，這老頭用一絲力氣擠出了這句話：“我感到很悲哀，至少，為重華悲哀。”
秦沐直接放開了手，老者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新鮮的空氣讓老人舒服了很多，而剛剛衝過來的黑色西裝男，再度衝了過來，一臉的煞氣。
他一拳打在秦沐的太陽穴上，並且他這一圈，在揮出去的死後，還帶著破空之聲，如果秦沐不及時閃開的話，光憑借著這圈的力量，應該一拳就能送秦沐上西天。
但是秦沐一動不動。
老者好不容易將氣喘勻，就看見黑色西裝男以雷霆之勢撲了過來，他的臉上有一些髒，好像是被秦沐一拳擊飛之後弄的，臉上的表情嚴峻，拳頭帶著破空的聲音。
老人麵色一變，連忙叫道：“不要！”
但是已經遲了。
那一拳，打在秦沐的太陽穴邊上。
確切的說，是秦沐身上的固若金湯的身上。
固若金湯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就將好像是雷霆一擊的拳頭給接了下來，甚至秦沐的身子，到現在，都沒有移動分毫。
那西裝男估計也沒有料到這麼一幕，直接楞在了原地。
秦沐看都不看那貨一眼，直接給了他一腳，這一腳不重，隻是讓西裝男倒退了兩步。
老者掙紮著從地上站起來，那西裝男連忙奔了過去，將老人扶了起來。
“不愧是重華的徒弟，”老人坐在太師椅上，目光炯炯有神，盯著秦沐的時候滿心都是興奮：“果然不錯。”
秦沐似乎還沉浸在那種自暴自棄的心情當中，對於老人的話那是一個充耳不聞，兀自走到自己先前所坐的那張太師椅的上，半晌，也不說話，而是將桌子上那盞茶一飲而盡，似乎根本不顧及此時的老頭有沒有在茶裏麵做什麼手腳。
“其實你根本不用這樣，重華一開始就謀劃好了一切，縱使我告訴你，也隻是杯水車薪。”老者笑眯眯的說道，“隻是我不希望你同我們一樣，再次成為他的棋子，必須按照他給我們安排的道路走下去，這是我不願意看到的。”
“那種事情，有一次就夠了，多了，就是罪孽。”老人很是傷感的丟下這麼一堆莫名其妙的話，一臉憂愁的說道。
秦沐這個時候才將頭抬了起來，他身上的固若金湯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他看了老頭一眼：“我跟你合作。”
老者看著秦沐，無聲的笑了，與此同時，秦沐的心底似乎傳來那鏡子裏麵的“秦沐”輕輕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