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胖子的心情,秦沐可以理解些許。
那眼神似乎是多年不曾棋逢敵手,突然找到同伴的喜悅,然而了塵也緩緩的舉起了雙手,做了一個拳法的起手式,多年未曾棋逢敵手,了塵一樣如此。
兩人就這麼隔著雷電對望著,甚至還在其中產生了些許的惺惺相惜。
這個時候的山羊胡子摸著自己的長長的胡須,在胖子身後一個勁的鼓吹到:“快上啊,收拾他!”也不知道這胡子哪裏來的自信,明顯的是秦沐這邊的人多些,
氣氛有些凝重,秦沐一行人看著那山羊胡子,眼神都變得十分的漠然,這種漠然甚至擴散到其他人的身上,應該說,在這個時候,秦沐那一行人已經成了一個獨立的分隊,對於其他的人,都采用一種極端仇視的態度。
就在僵持不下之時,胖子回頭衝那一直蹦躂不已的山羊胡子淡淡的說了一句:“閉嘴。”
“你……”這山羊胡子怕是沒有料到胖子竟然會這樣對他,登時發了火:“你竟然敢這樣對我說話?”
那胖子像是打量怪物一般看著那山羊胡子,先前就說了,在屍奴本身比主人的實力要高的時候,是非常容易出現反水的狀況的,就好比現在的山羊胡子和胖子。
然而先前胖子似乎很憤怒,山羊胡子的簽訂契約的方式,似乎並不是尋常的方式,他這種方法和巫祝有很大的區別,所以秦沐也不是很了解,這貨究竟用了什麼樣的簽訂契約,才導致那胖子這樣的忌憚。
而那山羊胡子正是因為有了這樣的契約,才顯得如此的囂張麵對胖子的質問,那胖子隻是冷冷的一笑,淡淡的說道:“你可別忘了這契約的興致,這句話應該我跟你說才對。”
此言一出,嫵媚女和鬥篷男都一臉興奮的模樣,而白衣少年則無奈的揉了揉眉心,似乎這事情已經朝著他無法控製的方向奔了過去,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麵對秦沐一行人的怒目而視,那白衣少年攤了攤手道:“我保持中立,不要遷怒於我。”
山羊胡子陰測測的一笑,在對待白衣少年的問題上,他並不像自己原先的主人無塵那樣的畢恭畢敬,反而有種造反的味道:“白先生想置身事外怕是沒那麼容易吧啊,別忘了,通過那滿是機關的走廊也隻有跟著這屍奴才能通過,難道你不想尋寶了?就算對寶藏沒有興趣,時間一到,活活的困死在墓門門口……那就……”
山羊胡子的話沒有說完,不過意思已經很明顯。
白衣少年一抱拳,朝著秦沐很是愧疚的說了一聲:“抱歉了。”說罷,便走向那山羊胡子,以示立場。
秦沐冷哼一聲,這白衣少年所說不過是敷衍罷了,如果他真那麼舍不得,就應該和他一起同這山羊胡子對抗,而不是在對方僅僅一句話的情況下,就連思考都省略了,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這樣的人,秦沐很是反胃。
再加上一路來對白衣少年,秦沐向來都沒有什麼好印象,秦沐在對方走向山羊胡子的時候,不知道那根筋抽了,竟然不顧形象的斤斤計較起來:“是上司無塵的魂魄可就在他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