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兄說到這裏,一眾鬼魂皆是一副好奇的模樣,看來他們平日裏也沒能聽到過這些事情。
此時的書生兄帶著一種特有的優越感刺激了一下秦沐:“之前小師父說了空是個傻和尚,要我說,你比了空聰明不到哪去,還不如他呢。雲家的發家跟水底下這個東西息息相關,就連每年鎮湖的傳統,也是在那個時候定下的。”
說到這裏,書生兄渾身都顫抖起來,他似乎很害怕的樣子,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水邊,這才刻意的壓低了聲音說話。
“本來我是想將這種事情,爛到肚子裏的,但是想想還是說出來比較好,如果我們真的能離開這裏,我必然會生生世世的感激你,”書生兄臉色一正,說得極為鄭重其事。
“其實那日雲家那傻子救回來的根本不是什麼酒醉之人,而是一個渾身都裹著黑布的怪人,那人臉色呈現出一種異樣的灰白色,就好像牆上的青磚一般,周身散發著一股冷氣,現在想來,應該是陰氣。”
“這人確實停了七七四十九天都沒有腐爛,並且複活,”書生兄說到這裏的時候聲音壓得更低了:“但是那人根本就不像活人,倒有點……有點像屍奴,嗯,就是屍奴。”
書生兄說著說著自己愈發的肯定起來,絲毫不顧及秦沐和紅蓮已經變了的臉色,黑珍珠來的晚,根本不明白屍奴是個怎樣的東西,還以為是活人。
這也不能怪黑珍珠,她自幼生長在地府,對於人間的事情並不是很了解,屍奴這種東西並不是地府出品,而是在人間逐漸形成的。
“屍奴……應該不會有自己的意識。”秦沐頓了一下,說道。
“也許是更厲害些的吧,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我隻知道那個怪人吃屍體,但不是所有的屍體他都吃,他隻吃未婚少女的屍體,而且是那種未經過人事的。”書生兄顫抖的說道:“那家夥醒來之後就慫恿著雲家那個蠢貨幫他找屍體,義莊的屍體吃完了之後,他就慫恿那蠢貨去殺人,取屍。”
“那傻子不是狡猾,是真傻。”書生兄顫抖的說道:“那天我已經在這裏遊蕩了很久,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兩個將一個少女殘忍殺害,然後傻子拍著手看著另外一個人吃下屍體,連那女孩的魂魄都不放過,那人對著魂魄一吸,就好像吸水一樣,將那女孩的魂魄吸入腹中,也就是那個時候,我才知道,這倆畜生打著什麼注意。”
“後來,每當月圓之夜,那怪人都要吃下一具屍體,這樣一直吃了四個月,就是在這裏,那怪人才對傻子說:‘你想不想發財?”書生笨拙的學著那怪人的聲音說話,晚風吹來,秦沐突然覺得自己身上涼颼颼的。
“怪人教給傻子的就是,鎮守這個湖,每年送一個命中帶陰的少女進去,還有雲家的嫡係也要有一個進去,而他有辦法讓傻子富甲天下。”書生咬牙說道:“傻子那個時候已經瘋了,有方法能讓他擺脫這個鬼地方,不管是什麼辦法,即便是犧牲掉自己的子孫,他也是願意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