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王連忙甩開那人的手,驚叫著朝後麵退去,這人長得好生奇怪,一臉的頭發從水裏一浮起來的時候,仿佛一顆黑色的球,將屍王嚇了一跳,再加上後腦勺的異樣,那傷口上隱隱傳來的威脅,都讓屍王覺得心驚,不得不往後麵退去。
那個滿臉頭發的人便是秦沐,這廝的頭發是該修剪一下了,有些長,在外麵反正常年不打理,頭發始終是在腦袋上盤亙著,糾結著,也就沒什麼,如今一入水,滿頭的長發猶如姑娘,一出水更是如同水草一般死死的貼在臉上。
屍王也是被自己後腦上的傷給驚到了,所以在麵對秦沐這樣簡單的恐嚇的時候,竟然被嚇得魂不附體,實在是難得。
然而屍王也很快的鎮定下來,就在她剛剛鎮定下來的時候,秦沐另外一手抓著的東西再一次倫在對方的臉上,登時,那女人如花似玉,讓紅蓮都嫉妒不已的臉蛋,就在這次秦沐的輕輕一掄下,整個臉頰都塌陷了進去,甚至有灰色的肉末從她的臉上掉落下來,有些地方甚至還有灼燒的痕跡。
秦沐抓住那東西,再一次朝著那屍王的身上砸過去的時候,陡然間覺得不對,他摸了摸屍王的手臂,滑膩且沒有重量,薄如蟬翼。
以食指和中指架著屍王的手臂上的皮,輕輕的一抖,忽聽得嘩啦一聲,那屍王的身體竟然變成了一張薄薄的人皮,那人皮的質量還似乎不錯,隻是膚色有些暗沉。
再看看水裏竟然有一個小凸起一樣的水紋,秦沐連忙遊了過去,二話不說的就掄起手中的東西開砸,“咣當”一聲,四周寂靜無聲,凸起的水麵上漸漸有了血紅色的顏色,一個王八四腳朝天的浮現在水麵上。
“竟然是山河鼎。”屍王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似乎每個角落裏麵都有。
秦沐手中抓著的東西便是陰陽鼎,隻是跟屍王所叫的不同,大概這貨是認錯了的。
秦沐微微一笑,隻覺得手中的鼎似乎在發燙,一不留神鬆了手,那鼎發出嗡嗡的聲音,身形在風中如同藤條一般,三搖兩搖就恢複了原先的大小,隻是這鼎如今是漂浮在半空中,滴溜溜的打著轉。
“都是同行,何必要趕盡殺絕呢?”那屍王的聲音頗為落寞的說道,聽得秦沐一陣作嘔,現在知道在這裏提及同行的事情了,真不知道早去幹嘛了?
“你剛剛殺我的時候,怎麼沒有提到這個?”秦沐眯著眼睛,看著那幾扇亂七八糟的鄰居房門,搖了搖頭,最終還是沒勇氣再次踏入,秦沐從來都不是劍拔弩張的人,麵對那些人,即便知道他們是極度愚蠢的,也還要顧及他們的感受和情商。
屍王被說得一滯,半天都沒有說話。
與此同時,那陰陽鼎化作一道流光,直直的朝著水庫的某一處撲了過去,屍王尖叫一聲,一個黑色的身影在陰陽鼎俯衝下來的同時,堪堪避過了那鼎的攻擊,得以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