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火氣怎麼這麼大?”秦沐是莫名其妙,於南的火氣來的有些怪。
“他就是那樣。”於修忍不住道:“東想西想的,想要發財,他也不想想,十五年前若是寧家還在,也不幹他什麼事兒啊,十五年前,你丫的還在路邊挖泥巴呢。”
“寧家?”秦沐一愣,寧城縣誌秦沐倒是瞅過幾眼,這寧城之所以為這個名,倒不是取什麼寧靜祥和之意,而是因為寧城,曾經出了個寧家。
與司空家一樣,都是寧城的百年望族,可是在年份上,司空家和寧家可不是一個數量級的,隻是寧家在政治的道路上沒有司空家拓的那麼寬,寧家走的是商路,尤其是在明清之時,寧家可謂是江南一霸,寧城也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城,改名為寧城。
隻是後來寧家行事頗為低調,到了民國時期,就是寧城人,都不一定能記起寧家這麼個人家來。
但是寧家在寧城的東郊,占地萬頃,卻是不爭的事實。
“這寧家,略有耳聞,可後來為何沒落了?”秦沐忍不住問了一句。
“好像是因為家族內亂吧。”於修語焉不詳的回答一句,十五年前,他還沒做警察呢,秦沐那問題問得可真夠水準,他也隻是耳聞而已,寧家在寧城,是一個謎,縱使寧城是寧家的發源地。
此時外麵的路已經很是顛簸,時不時的來一下,秦沐倒好,後麵的於南和和尚是苦不堪言,尤其是於南,還要分心照顧著趙老實。秦沐回頭,看了趙老實一眼,口裏發出一陣莫名的樂音。
這是一種療傷的樂音,隻是這個與恢複的巫歌相比,隻能起到一種暫時緩解疼痛的作用,在古代的時候,常常用這樣的手段,其實這一段音色,也是恢複巫歌當中的一小段,有很輕微的療傷作用。
如果說恢複巫歌是一劑救命的良藥的話,那麼這一段音色,可以算作是療傷止痛的創口貼。
在秦沐吟唱完一小段音色之後,於南突然覺得,趙老實原本淡到快要忽略的呼吸聲,似乎加重了一些,蒼白的臉上也恢複了些許的紅潤。
“這是……”於南愣愣的看著秦沐。
“嗯,讓你抱著不那麼累。”秦沐說了一句,轉頭看向周圍那些荒蕪的地上焦黑的土,偶爾還有些斷壁殘垣,都是漆黑的,可想到十五年前的大火,是如此的轟轟烈烈。
和尚愣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笑,他知道秦沐的醫術斷然是沒有錯的,瞅著窗外那些焦黑的土還是覺得怪異,周圍荒無人煙,而他們竟然在這斷壁殘垣上麵行走,總覺得心裏毛毛的。
“這裏都燒了十五年了,怎麼還漆黑漆黑的。”和尚一開口,連於修這個專心開車的都忍不住回頭看一眼,於南更是眼冒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