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找。”秦沐和和尚折騰了大半宿都沒覺得累,這會子也更不會覺得累,再說於修說了,趙老實的命可都攥在秦沐的手裏呢,秦沐自然不會讓這個東北大漢不明不白的死去。
和尚點了點頭,跟著秦沐一起在工地上走著。
這是在修建一棟特別高的大樓,秦沐很是疑惑這老板的心態到底是什麼,會挑在這樣荒無人煙的地方建造大樓。
轉了工地一圈,在大樓的後麵,七個凸起的墳包引起秦沐的注意。
一陣風吹來,墳包上麵壓著的草紙被吹得嘩啦啦的響,和尚不是沒見過鬼,可被這樣的聲音一嚇,還是差點嚇得蹦躂起來,驚了一跳。
被冷風一吹,11月不算溫暖的溫度讓和尚朝秦沐後麵縮了縮:“秦沐,這裏當真冷的慌。”
瞅著頭頂上明晃晃的太陽,秦沐愣了愣:“什麼?”
和尚正待說話,隻聽得一個秦沐熟悉的聲音響起,因為背光,眯著眼看了過去,隻隱隱約約的看著一個白大褂朝著他們奔了過來。
他是從工地的另一頭奔過來的,因為走的太急,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上,不過踉蹌了幾步,便一頭衝了過來,秦沐這才看清,這丫的不是於修的那個小表弟,還曾經讓秦沐以分魂來教訓的人,於南。
“你們……你們怎麼跑這裏來了,在那邊……我表哥都在那裏等老半天了。”於南一路跑過來的,氣都還沒喘勻,就帶著秦沐他們往回走,路過那幾個墳包的時候,於南有意無意的掃過它們,淡淡的說道:“這工地本來是一個老板承包下來的,可是工地上接二連三的出了事,也就停了。”
秦沐點點頭,看了那幾個墳包一眼,沒有說話。
一進來的時候就覺得這建築的風水似乎不大對,但看在沒有人,也便懶得管那麼多了,如今聽得於南這麼一說,便明白了幾分,不過看在這工程已經停了下來,便懶得說了。
於修正在一輛小吉普邊上等待,這廝穿的跟個農民工似的,當然,這並不是在歧視農民工,說實話,就是農民工都比他穿得好,這貨臉上帶著個大墨鏡,渾身上下一身髒不拉幾,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掏來的,就胡亂的套在身上,甚至感覺上衣和褲子都不搭,若是頭發再長那麼一點點,就活脫脫的一個犀利哥。
瞅著趙老實那張爸媽都認不出的臉,於修驚了一跳,將墨鏡推到頭上,大吃一驚:“怎麼弄成這樣了。”
“我還想問你呢。”秦沐沒好氣的說道:“你倆可是警察啊,有這麼狼狽的警察麼?讓一群混混追著打?”
警察?聽見秦沐說起這兩個字,於修忍不住的苦笑,黝黑的臉上滿是滄桑,他的樣子看上去有些落魄,深吸一口氣,語氣落寞的說道:“秦沐,我已經被停職了。”
昔日的大隊長竟然淪落到這個地步,秦沐楞了,要不是身後的和尚扶著一把,恐怕他會毫無意識的將趴在身上的趙老實直接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