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開始的時候,在夢裏都能夠覺得疼痛,確認這是重生,而不是僅僅隻是一個夢,那種現象,也是我自己的意識了?”於大夫倒是不笨,隻聽得秦沐說了一次,便明白了過來。
相反秦沐這二貨卻對於大夫的這話聽了個迷迷糊糊,隻聽得最後說是“自己的意識”,這才麵色凝重的點了點頭。
“啊呸!”
“我靠!”秦沐一抹臉上的吐沫星子,也有些火了:“你當你灑水壺麼?”
“我信你才有鬼了,你就是一神棍,神棍!”於大夫怒不可揭。
“你能侮辱我的人格,可是你不能侮辱我的專業水平。”秦沐一臉凝重。
“屁!”於大夫跳腳大罵:“夢裏要是我能主宰一切,為什麼到最後跟烈揚說話的時候我會說出那樣的話?!我……我是那樣喜歡她……我……”
於大夫激動得語無倫次,青筋直冒,雙手捉著秦沐猛搖:“可是我對她卻說出了那樣的話,嗯?無論我的意誌力如何,我的嘴巴就跟管不住似的一個勁的說這樣的話,你知道麼?你知道我是有多愛她?”
秦沐淡淡的推開於大夫,雙手如同兩隻鐵鉗一樣,將於大夫活生生的推到一邊,而這貨也在感歎秦沐的大力氣,隻見秦沐的目光顯得頗為古怪:“如果不是親耳聽見,我根本不覺得你有多愛她。”
“你……”於大夫氣得臉頰通紅。
秦沐沒有說話,隻是指了指身後的窗戶。他這次住院,依舊是住的上次的房間,甚至還是同一個病床,是靠著窗戶的那個,所以於大夫所對著的正好就是那麵窗子。
於大夫定睛朝那窗子看去,秦沐跟指點江山似的,指著窗戶上,那個臉一點都不陌生,可是表情陌生的男人,“你自己看看,你端著這麼一個表情,還在說愛她,如果說你恨她,我也是信的。”
窗子上的男人的倒影,正是一臉仇恨和陰鬱,剛才的於大夫就是保持著這麼一副表情,衝秦沐一再重申,說自己有多愛著烈揚。
從前的時候,於大夫講到烈揚時,表情和自己口中所說出的話還能對的上,可是剛剛夢境結束以後,他再次提起烈揚的時候,表情變得非常的陰鬱和可怕、
端著這麼一副不共戴天的表情,還口口聲聲說著我愛你,怎麼叫人信服?
秦沐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右手無名指輕輕叩在大拇指上,以這樣怪異和別扭的姿勢在於大夫的額頭上點了三點,這三下,是使用了靈力的,隱隱約約可見三個白色的光點,在於大夫額頭上一片黑氣籠罩的範圍中熠熠生輝。
“果然,你有問題。”秦沐臉上帶著古怪的表情,看著於大夫。
於大夫似乎是讓窗子上的那個猙獰的倒影嚇傻了,臉上僵硬的擠出一句話:“哪裏有問題?”
“你這兒有問題!”秦沐右手恢複正常,在於大夫的額頭上輕輕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