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再度進門的時候,帶著一隊的身著暴露的小妞過來,同時抱著三大瓶殉葬走了進來,那是直徑大約十厘米的圓柱體,所盛的血紅色的液體,透過那透明的玻璃瓶,可以清晰的看見,在那血紅色的液體當中,一個蜷縮著的,嬰兒的影像,甚至連臍帶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胖子笑眯眯的抱著三大瓶酒,放在桌子上,同時,站在他身邊的兩個身著比基尼的美女,拿著跟臉盆大小的特製高腳杯放在桌子上,胖子看了看秦沐,笑眯眯的開了酒,倒滿了那三大杯。
秦沐與於修麵麵相覷,剛開始的時候,看著這胖子拿著三瓶酒過來,還以為他轉了性,這樣大方起來,可如今看來,所謂的三杯酒,實質上就是三瓶酒啊,誰會料到他會找來這樣大的三個杯子呢。
“這是……”秦沐故意好奇的問道。
“這就是本酒吧最為特色的酒,那個……堪稱是玉漿瓊液的殉葬。”胖子眨巴了半天眼睛,陡然間想到這麼一文雅的詞兒,與他臉上那隻蠍子交相輝映,讓趙老實忍不住想笑。
看著從廣口的玻璃瓶中流出來的那個暗紅色的,蜷縮著身子的小嬰兒,秦沐的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皺,於修一把攔在秦沐前麵,生怕他一個衝動將那胖子給打了。
那小嬰兒順著暗紅色的液體,在酒杯裏麵漂浮著,這樣大的酒杯,遠遠的看去,好像那小嬰兒在胚胎裏麵一樣,而且這酒說來也奇怪,要說不是血,於修肯定不信,這麼濃重的血腥味,簡直讓人望而卻步。
“這……這就是殉葬?”趙老實好奇的問:“這難道不是血麼?”
“嗬嗬,”胖子笑眯眯的說道:“若真是血,這天地酒吧還開不開了?這東西是天地酒吧的特色酒,也隻有這裏有,這裏麵的,都是調酒師精心調製的,說到底,還是酒,並不是血。”
“可為什麼叫殉葬呢?”於修愣了愣:“這個樣子分明與人胚胎的時候是一模一樣的呀?”
“正是如此,”胖子歎了口氣,將那三杯酒都準備好,以四十五度角憂傷的望著天空:“人,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從來都是赤條條的生,赤條條的死,故而生即是死,死即是生,所以出生在胚胎的模樣,亦為死去的模樣,殉葬,也就由此而來。”
趙老實歪著頭,一席話聽得他雲裏霧裏,可這麼粗略聽來,卻頗有幾分寓意,頓時對趙老實高看了一眼,恨不得上去抓住他的雙手,稱為知己。看了看於修,後者一臉凝重。
“若是一出生便結束生命,蠍子以為如何呢?”或許是胖子那番話太過於震撼,秦沐沉默聽完,立馬回道,於修寒毛直豎,恨不得伸手堵住秦沐的嘴。
“哈哈……公子說笑了。”那胖子看了看秦沐麵無表情的臉,心中有了幾分警惕,笑眯眯的臉色也為之一凝,上下打量了一下秦沐,猶豫著要稱呼他什麼,最後,定位於“公子”這個稱呼上麵,在他看來,秦沐問出這話,要麼是專門來差殉葬的警察,要麼是富家公子哥兒,電視看多了,有那麼點正義,卻無頭腦。
看著秦沐花錢大手大腳的模樣,似乎後者更貼切些,警察?一是警察哪裏有那個閑錢用兩千萬買一杯殉葬,二是警察哪裏有那個閑工夫來酒吧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