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姐?七竹蛇走了嗎?”月寂晴過了一會兒才從遠處草叢跑來,不過頭發,妝容都有些亂,手上還拿著一根不大不小不長不短的木枝,語氣中帶著擔憂和失望,對,就是失望,這樣那七竹蛇都沒咬死這賤人,還真便宜了她。
“我問你,你剛剛去哪了?”月靈舞的頭發、衣服亂透了,剛才七竹蛇爬上她身時,她到處亂拍,頭飾早已被她打落在地,加上現在她的樣子,還真像一個三十多歲的潑婦,她現在正在氣頭上,連一直掛在嘴邊的‘本小姐’也忘了說,直接改成“我”。
“我…我剛剛在幫三姐找木枝好趕跑七竹蛇呀!”打死她都不會說剛剛她躲在草叢等月靈舞死,起碼,現在不能說。
“幫?哼!我看你巴不得我去死吧?”月靈舞冷哼一聲,別以為她不知道月寂晴那一點心思。
“怎麼會呢!晴兒就是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呀!”月寂晴的眼湧上水霧,顯得楚楚可憐,月靈舞卻厭惡極這一做作的月寂晴,再次冷哼一聲,卻沒有再出聲。
“三姐,要不我們先走吧!要是再竄出什麼野獸,傷害了三姐的金枝玉體,那就糟了”月寂晴,對,是巴不得月靈舞死,可是若再待下去,雖然月靈舞有可能死,但自己同樣無法幸免,在自己沒有保證自身安全時,她也絕不可能還一味地想處死月靈舞,殺死月靈舞的機會很多,可命隻有一條,再說,要死,也不該是這種死法,她可不想死在野獸口中,屍骨無存!
月靈舞的頭發依然很亂,卻比剛剛好多了,因為玲瓏剛剛已幫月靈舞粗略地整理了一番,表情依舊高傲、不屑
月寂晴,別真以為我不懂你心思,說得好聽!為了我還不是擔心自己的性命,膽小之極,哼,果然是什麼賤人生出什麼賤種,一個平民生出膽小的種!
但是月靈舞還是走了,雖說月寂晴說那些話是為了她自己,不過也有道理。這次是那七竹蛇碰巧不想咬自己,誰知下次還會不會那麼好運?
走前,月靈舞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下不省人事的月泠陌。眼裏劃過一抹遺憾。真可惜啊!月泠陌,沒能看見你死前的樣子。不過隻要想想你被野獸撕扯的樣子就大快人心啊!但願你還沒死,不然,讓你死的沒感覺,做姐姐的我可是會傷心的!
腳步聲走遠,身後的月泠陌氣息越來越弱,直至消失……
七竹蛇慢慢走近月泠陌,當它的蛇信子沾到月泠陌的鮮血的時候。它修長的眼頓時變得嗜血,興奮。就當它要一口咬下,將自己獨有的毒液注入到月泠陌身上時。不遠處腳步有些踉蹌的聲音將它張大的嘴硬生生的停在了空中。(因為七竹蛇很敏感,不同於其他蛇咬了再說。有一絲風吹草動都會停下要幹的事,這也是為什麼七竹蛇得以長期繁衍的原因)
近了,那腳步聲越來越近了,七竹蛇還沒反應過來,一隻如玉般光滑完美,帶著男性剛強有力的大手輕輕的捏住了七竹蛇的七寸。接著它被移到了抓住它的人的臉旁。饒是七竹蛇這等冷血的動物在看見了男子的樣子後也不由得愣了一下。
天!這是一張什麼樣的人才能擁有這樣一張臉?不知何處,清風吹過,額前柔順的發絲飄起,在空中劃出優雅的弧線。黑色的發映著漆黑的眼眸,仿若晶瑩的黑曜石,清澈而含著一種水水的驕傲。精致的五官,白皙的膚質如同千年的古玉,無瑕,蒼白,微微透明,而又有一種冰冰涼的觸感。 唇邊總是帶著一抹弧度,美麗妖冶中有一種深深的高貴。 所到之處,都縈繞著一縷清新的薄荷氣息,令人就此沉淪。 頭上戴著束發嵌寶紫金冠,齊眉勒著二龍搶珠金抹額,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紅箭袖,束著五彩絲攢花結長穗宮絛,外罩石青起花八團倭鍛排穗褂,登著青緞粉底小朝靴.麵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麵如桃瓣,目若秋波.
用「美男子」來形容他一點也不為過。不過現在的他眼中盡是疲憊。袍子若你仔細一看,就會發現那大紅袍子有些地方紅的顏色很是詭異,竟是已然幹涸的血!而且男子的臉色也白的不尋常。不過在他那溫柔的笑中則會讓人忽略他的不尋常。
“我說你呀!怎麼那麼調皮呢?人都死了,還不肯放過她?”男子說的貌似是為月泠陌不憤。可是語氣中卻帶著不屑。
七竹蛇想沒聽到男子的話,扭動著身子。男子似被七竹蛇這一動作弄的有些煩躁,眉不自覺皺起。笑容卻依舊掛在嘴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