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壁障上,段之揉了揉還有點發疼的臉,坐在了繩索上,空蕩的四周,隻能聽見段之一個人的呼吸。
“嗯?”段之靠在壁障之上,突然感覺極不舒服,這壁障怎麼如此不平滑,深深淺淺,坑坑窪窪,“不對,這是字!是草文!誰會在這裏刻寫東西?!”
段之一躍而起,雙手不斷的觸摸文字,翻身而下,掛在繩索上,段之段之方才將文字讀完,竟是滿腹的震驚!
“吾名帝台,為天帝之神,坐鎮休與山中,長論劍,愛其癡。曾與歐冶子在此煉劍,千年不休,廢棄之劍堆疊在此,碎成無底深壁,名曰戮劍折!千百磨煉,錘鑿風雨,萬物磨性成劍,是為戮;毀數難記,不辨凡俗,斷劍重生,生而複滅,是為折;取其精髓造化一劍,是為無上大劍!故名戮劍折!歐冶子乘風而去,吾意猶未盡,遂與曾從子、胡風子論劍千年方休,談吐痛快!”
段之反複的摸了不下十遍,坐在繩索上終是難以置信,被震的良久不能說話。歐冶子,曾從子,胡風子,史書之上可是確有其人!!!
這休與山更是讓段之胸懷嗔疑,《山海經》中之物,竟真的存在——中次七經苦山之首,曰休與之山。其上有石焉,名曰帝台之棋,五色而文其狀如鶉卵,帝台之石,所以禱百神者也,服之不蠱。有草焉,其狀如蓍,赤葉而本生。名曰夙條,可以為簳。
休與山,真的是休與山,帝台乃是守山之神!那帝台之棋也有其物!?
段之一時間充滿疑惑與不解,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山海經》中的人與歐冶子曾從子、還有胡風子相識?!一個是鑄劍師,另外兩個是相劍師,史書之上,也不過寥寥幾筆,這千年的文明究竟被何人篡改,竟無一人知曉?!!
這無藏大陸與地球究竟有什麼牽連?!《山海經》中的神,真的存在嗎?它為何存在,究竟意義何在?!!
段之感覺自己的心髒不斷的亂跳,這種感覺就像手伸進黑箱子裏探索,摸到了毛骨悚然的事物,卻疑惑更重,更加深不可測!
深深記住了此處文字,戮劍折,當真是恐怖的手筆,這深黑不能見底的壁障,誰能想到,竟是一把把廢棄的劍器堆起來的存在?!!
深吸一口氣,段之又重回小門,這麼一來回,他對武道的追求更加渴望,既為了破己,也為了破天!
恍惚中段之這才發現,在小門的對麵,還有一扇小門,奔馳而去,原來這處小門才是出口,回頭看了看那黑暗之處,段之說道:“戮劍折?果然好名字,人生當世,亦不過戮折二字!再會!”
說著話,段之已經出了此處小門,恍然一看,又是一幅震人心魄的畫麵,一排排深不見底的巨劍直墜懸崖最底,黑暗讓段之看不到任何景象,隻能看到一排排劍柄盤臥成龍,延伸至遠,成了一條用劍柄鋪成的劍路,恢弘大氣,哪怕時至久遠,段之依舊能夠感覺到每一把劍身上傳來的破伐!
“這必是出口之路!”段之一躍而上,頓時胸中被腳下劍氣一震,渾身長發紛飛,衣衫淩動,橙紅色項鏈耀眼非常!他正要再跨一步,腳下巨劍卻瞬間崩散,即將化成飛灰!
“不好,這巨劍年份久遠,已是蓬鬆雜粉!”段之二話不說,神行天隱迅速跨走,一把長劍崩毀,牽連引帶,接著是第二把,第三把,第四第五,速度越來越快,段之身法靈動,急速逃離,每每都是剛剛踏走,長劍便崩毀消散,他麵色冷靜,看準每一步,就快接近出口了!
一座鴨舌岩架就在眼前!可突然,岩架周圍無數道飛劍破空而出,刺向段之,段之心中一驚,眼明手快,猛一用力,整個人飄然飛出,飛劍襲來,段之急速點在一把飛劍上,雙手一托,又點在另一把飛劍上,險而又險的躲過了這突如其來的暗殺!
“蹼!!”段之落在岩架,劃出好長一段距離,他抽身擺袍回頭,長劍轟然全部崩散,飛劍亦湮滅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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